席峻锋百忙中已经来不及躲闪,只能奋起全力用刀索阻挡。两声闷响后,席峻锋的右肩和左腿各中一箭,摔倒在地。而石秋瞳也在此时赶到,脚尖在他后脑一踢,席峻锋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云湛在地上搜索一阵,找到一根刚才工兵们用来捆绑工具的绳子,把席峻锋捆了起来,这才终于松了口气,觉得浑身酸疼难当,身子摇摇晃晃的就要跌下去,石秋瞳抢上一步,揽着他的胳膊扶住了他。
云湛微微侧头,看见石秋瞳的眼角犹带泪痕,不由一愣。石秋瞳低下头去,觉得脸上烫得厉害,却又并不想放开手,只觉得此刻难得,真希望时间就此停下来,让什么公主、天驱、帝王、野心、使命统统见鬼去。
过了好半天,云湛才回过神来,从席峻锋身上重新取回了天罗家主令牌。他凝视着这枚刻有古老花纹的银色金属牌,轻叹一声:“机关算尽,最后还是没能如愿啊。其实这也是个可怜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石隆的声音听起来很暴躁,“我可不喜欢被当成傻瓜 来玩!”
“您并没有被当威傻瓜,”云湛说,“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明白的。席捕头之所以挑选你来陷害,其实只是为了一个唯一的理由:您今年主持了王陵的重修。他要把矛头引到王陵上,就必须通过陷害您来完成。”
“从头说起,”石隆一跺脚,“我要弄清楚全部的来龙去脉。”
云湛哼唧了一声:“好长哎,这里又没有水可以润润嗓子……那就从头说起吧。这件案子是我所见过的最奇怪的一桩,奇怪到我一直都在怀疑整件事是一个大阴谋,专门针对你的大阴谋。因为在这一个多月中发生了太多事,竟然所有的事件都对你不利,虽然很多细节都是一步步慢慢找出来的,但嫌疑人居然那么早就浮出水面,而且越抹越黑,这反而太不正常了。我觉得你就算真想通过这种复杂的方式来杀害太子,也不应该留下那么多破绽让人去抓。”
“是啊,这两天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石隆说,“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无辜的,可我猜不到陷害我的人是谁,是出于什么目的。”
云湛点点头:“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无辜,但我可以先假定你无辜,再去推论有什么漏洞。所以我就开始推理,假如发生的一切真的都只是想要陷害你的阴谋,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既然谋划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套,必然会有很深的动机,这个动机是破案的根本所在,我必须把这个动机猜出来。”
“是啊,到底是什么动机?”石秋瞳插嘴问。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逆推,”云湛说,"只能从亲王被陷害后会带来什么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