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每一天都会放出信鸽向外传递消息。
索林曾冒险在秘术的掩护下接近过他们,但并没有探听到任何实质性的内容。他们是谨慎的,成天喝酒吃肉女人财宝的嚷嚷个不停,竭力让自己显得寻常,这让索林愈发感到不安。如果他们只是想找河络购买兵器,那也就罢了,如果还有别的坏心眼,恐怕只能大开杀戒了。
雨是从前一天夜里开始下的,经验丰富的河络们都能看出来,这一场雨绵绵密密,富于耐心,一两天内怕是停不下来。人类在天亮后坚持着走了半天,有一匹马不慎失足,从湿滑狭窄的山路上摔了下去,若非马上的骑士反应得快,及时从马背上滚下去,只怕也要和坐骑一起跌入北邙山深深的山谷中。
马队没有办法,只好找了块相对平坦一些的地方驻扎下来,躲进帐篷里,焦躁地等待着天色放晴。倒霉的河络们只能痛苦地淋着雨躲在一旁,恶毒地诅咒着这帮害人匪浅的人类,强忍住自己打喷嚏的冲动。
“尊贵伟大的真神啊,”索林在心里默念着,“请您惩罚这些心怀邪念的罪人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神显灵,没念几遍,远方的山路上竟然又冒出一个人影来。这个人并没骑马,徒步而行,脚步矫捷轻快,嘴里还快乐地唱着河络的歌谣。但索林能听出来,此人发音不纯,咬字古怪,决不是正牌河络。
那个人影很快靠近了,看身形又细又长,果然不是河络,看那头金色的湿漉漉的长发,应该是个羽人。他背上很醒目地背着一张弓,手里却握着一大堆植物的根茎叶之类,不知道拿来干吗。
驻扎的马队发觉有人靠近,都警觉起来。一名秃头汉子披上雨衣迎了上去,大声喝问道:“什么人?做什么的?”
羽人恍若不闻,一路走到了秃头跟前,直到对方作出拔刀的动作才停了下来。他有些吃惊地抬起头,看了看眼前明晃晃的刀锋,笑容可掬地说:“请问,这里是北邙山吗?”
“废话!”秃头有点恼火,“你都走到这儿了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羽人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真的是北邙山……这里的人类已经被河络征服了吗?都开始替他们巡山了?”
这话摆明了是在挑衅,马队中人都憋不住了,一个个咋咋呼呼围了上来。羽人退了一步,似乎是有点害怕,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为首的一个身材精瘦的中年人冷冷问道,“到这里来,有什么企图?”
这话和方才秃头问的几乎没什么两样,语气却严峻得多。在这样一个糟糕的天气里,能徒步攀上北邙山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