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夸父则迅速消失在了黎明的雾霭中,整个过程大概不超过一分半钟。
“那些可都是久经训练的壮汉哪!”讲述者强调说,“铁链更是特制的,用刀都砍不断,没想到就被那个该死的夸父轻易挣断了。”
“但是这可不是个身躯矮小的河络,而是两人高的夸父,光脚步声都象打雷似的,就算再有浓雾的遮蔽,也没那么容易就轻轻松松地消失掉吧?”狄弦问。
讲述者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得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一般人遇到这么个凶神恶煞,恐怕连胆都得吓破了,谁还敢去追呢?他们不敢去追,只好把夸父形容得厉害一点,好推脱自己的责任。”
“倒也不无道理,”狄弦说,“后来呢?他就这么消失得无踪了?”
“没错,到现在一个多月了,还没能找到。但是在他留在船舱里的一块兽皮里,人们找到了一张至少十多年前的旧地图,已经被揉得像咸菜一样了,但还是能辨认出,那是一张毕钵罗港的地图,而地图上霍府的位置被用木炭醒目地标了出来……”
“就是现在的位置么?”
“是的,霍家是百年老宅,许久没有搬迁过了。虽然其他道路变化不小,但霍家的方位不会错。”
后面的事情可以想象了,运货者不敢怠慢,把这桩怪事告诉了霍家,而霍天峰自然早就从父亲那里得知了狼骨的相貌,很容易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二十多年前的夸父仇家上门寻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也难怪他们要如临大敌。此后的日子里,除了召回大部分家族高手在家中防御外,霍天峰也派人把全城翻过来翻过去地细细筛了一遍,但偌大一个夸父偏偏就消失不见了,好象一滴水落入了海洋。
“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去找这个夸父?”离开霍府后,童舟问道。
“找?怎么找?”狄弦白眼一翻,“霍家那么多人都找不到。”
童舟似乎被噎住了,“那是你的事,我只是个烧饭的老妈子,可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最好,”狄弦宽容地拍拍她的肩膀,“现在先去找个地方休息,这几天赶路够累了,老子要好好睡一觉。”
“你不怕你睡觉的时候,那个夸父突然钻出来,拧掉霍天峰的脑袋?”童舟终于忍不住问。
“你看看霍家上上下下的样子,绷得比弓弦还紧,那个夸父除非是个傻子,否则绝对不会轻举妄动——能够假装被俘虏,让人舒舒服服把他运到雷州的家伙,会是个傻子么?”狄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