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承诺会组织自己的人发动反抗,便悄悄溜走了。不用多久她就会听到门外战起的声音。方才,锁住的门背后也发生了短促的打斗,随之传出吃痛的呼喊。警员闹出动静有一会儿了,他听见这头同样不太平,高声道:“外头有人吗?”隔着厚重的门扉,问话闷闷的。她走过去手扶木门,嘴唇贴近答:“有,自己人。”“哦那就好,那么这位朋友,你能帮我出来吗?”父亲的亲自训练下,伊薇是个撬锁能手。她动作很快,开门见到了那个警员。后者脸膛通红、是容易激动的性格,这会儿露出感激之情。“谢谢你,”他对她说,“这是证据确凿的叛国、亵渎教堂。索恩小姐还说什么饶我一命,应该对他们感恩戴德。真不要脸。”“她在找一件东西,得到它等于拥有了巨大的权势,”伊薇告诉对方,“不能让她偷走这东西。”警员脸色沉了下来:“该不会是王冠宝石吧?”伊薇摇摇头:“比它还重要得多。”在亨利那位盟友的保障下,军营敌情解除。血淋淋的尸体便是激战的证明。他们收复了西区。警员在户外号令手下。“好了,先生们,”他说,“眼下,我们面临着意料之外的敌人——我们当中出了叛徒。”他随即简述行动计划、约定好信号,准备反攻圣殿的走狗。
手下各自解散,按照伊薇发出的信号展开行动。从内庭和外庭的两条环形地带,加上主塔外的空地,警员的人马迅速向圣殿卫兵发起反扑。有几处打响了小型遭遇战,但伊薇看得出来,轻松快速地取胜不成问题。她甚至不需要用上袖剑,已经顺利来到白塔门口。在那儿,她轻盈地快步登上楼梯,叩了叩门,祈祷里面的人还没意识到内外庭已发生起义。等待中她绷紧身体,不管哪个倒霉蛋来应门,她都做好了解决对方的准备。然而没有反应。她一鼓作气,试着去拧门上巨大的把手,开了。于是她悄悄蹭了进去。该死。她当即感到一柄尖刺抵住脖子,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与此同时,一把削铁如泥的威尔金森剑剑锋直指她的前臂、金属拳套的上方,以防她做任何小动作。温热的一滴鲜血顺着脖子流进领口,但这点痛和被轻易俘获的懊恼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看样子我们逮到一名刺客,”对方三人之一冷笑道,“只不过这次是真的。这回你可别想从卫兵手里溜走;也别想去救什么警员俘虏,好让他召集部下。跟我们去见露西·索恩小姐。看看她打算怎么处置你。”她打算杀了我,伊薇想。即便这样,常言道祸福相依,她的转机也出现了。露西正好在礼拜堂,还正在找裹尸布。没问题,伊薇心想,就带我去见露西·索恩好了。你们只是让我离圣器更近一步。逃脱计划立即被她束之高阁。伊薇反而松弛下来,任尖刺和利剑继续抵着自己。她极度不希望再引起敌人对拳套的警惕心。带路的方向正中她下怀,他们将她押至礼拜堂。敲敲门,一行人走了进去,来到露西·索恩面前。众人的闯入吓了她一跳。她神色异常烦乱,显然尚未找到裹尸布。圣殿女人两颊赤红地转向伊薇,后者被她的人挟持着,站在黑魆魆的教堂过道里。“欢迎,弗莱小姐,”她咝咝说,“不介意告诉我裹尸布圣器藏在哪儿吧?”伊薇一言不发,她没什么可说的。“如你所愿,”露西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