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同时变得更加清醒。这面墙上的东西与他毫无关联。它上面布满了彩色的纸页,每一张上面都小心地标注了编号。每张纸上都贴着小小的、钱包大小的照片,上面是那另一些……人们,那些他在这里所遇见的人。这都是警方照片,他想。他开始将那些面孔和名字对上号了。看起来,那个让他往下跳的人,名叫穆萨。他只模糊地记得曾见到一个亚洲女人,林,以及一个年轻、苍白、诚挚的小孩,叫做内森。另一个人,埃米尔,是一个和卡勒姆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卡勒姆的声音强硬而平板:“那么这里的其他人呢?他们也是实验老鼠吗?”“他们是刺客,就像他们的先祖一样。”索菲亚停了停,加了一句,“就像你,卡勒姆。都生来就具有暴力体质。他们的DNA和你的DNA一样,让我们能够进入你们的潜意识,进入你为何而来得本源行为,进入所有这些暗藏着、驱使了你一生的冲动。”这些话让人难以接受。卡勒姆退开了几步,努力克制着他的感情,转而面对她:“杀人犯?”他说,“那么,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你杀了一个人。”她用一种不带任何指责的口吻说。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个事实。“那不过是一个皮条客。”卡勒姆澄清道。那个景象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那个贩卖女人肉体的男人狞笑、丑陋的脸。妓女脸上勉强用化妆品遮盖着的瘀青。她们被迫发出的笑声。恶臭,混杂着过多的香水、汗水和最主要的,她们的恐惧。而当那个皮条客抓住一个至多不超过十六岁的女孩的喉咙,将她的脸撞向吧台的那一刻。当卡勒姆·林奇决定让这个人渣永远无法再伤害另一个吓坏的女孩。而如果,根据这些他所看到的内容,索菲亚真有那么了解他的历史,那么她也应该非常清楚。“我不喜欢他那样威胁女人。”卡勒姆只评价了这么一句。索菲亚朝他走近,话中既有好奇、也有一种挑衅:“你还会再动手吗?”卡勒姆没有回答。当他向下看去时,他的视线落在一张照片上。就像他的照片一样,这张也被小心、尊敬地嵌在相框中。他拿起来看着。这是一张老照片,尽管是在那记忆的国度中拍摄的。它看起来有点像卡勒姆先前看到的自己的照片,已经开始褪色,但图像依旧清晰。相片中有两个人。一个是迷人的、大笑着的女人,有着齐肩的头发,穿着雪白的衬衫和牛仔外套。她的手臂保护性地环绕着照片上的另一个人——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有着蓝色的大眼睛,正坐在一架老式秋千上。这个小女孩专注的表情就仿佛她正注视着除了所认识的照相者,还有别的什么人。
“真不错。”他说。随后,又狡黠地补充了一句:“幸福一家。有你母亲的眼睛。她一定很骄傲。”索菲亚的表情从兴味和好奇,转变为柔和以及稍稍的伤感,尽管她的唇角露出一个留恋的微笑。“我不知道。”她说,“她被一名刺客杀死了。就像你的母亲一样。”她让这句话悬在半空,让他去消化。“抱歉。”他说。让他吃惊的是,他意识到自己是真心的。卡勒姆又沉默了一阵,才继续开口:“我的老爹杀死了我的母亲。”而索菲亚无疑也知道这点。“而这让你有什么感觉?”那个哀悼着母亲的女孩又戴上了科学家的面具。“我想杀掉他。”他直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