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能如何替他摆脱目前状况呢?”王屋山微微一笑:“这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试想下,如果齐王李景遂被什么人刺杀了,那么太子就成了唯一皇命正传的继承人,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立被觉“刺杀?你是说从蜀国来的那些人都是刺客?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太子前些日子阻止齐王继续利诱被俘刺客,中断了他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有可能即将见效的审讯。然后自己带军刑官对被俘刺客用刑十几天,却一无所获。这会不会是在拖延时间,等待刺杀齐王的蜀国刺客前来。”“为什么不会?刺杀齐王,他绝对是不能用自己人的。而江湖中雇佣的人又不可靠,只有让孟昶从蜀国派刺客来是最为妥当的。因为他们之间有盟约,可以讲条件。”王屋山是刺行中的魁首之一,所以很当然地往刺局方面想。
“可是太子在刑审一无所获的情况下,却是主动找齐王,要他手下的费全和蔡复庆去进行刑审。”韩熙载还是觉得很难想通。“那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蜀国的人快到了,所以主动从齐王身边将费全和蔡复庆调出。这两人是齐王身边数一数二的高手,审案是其次,主要还负责齐王安全。特别是蔡复庆,十目佛爷,没有他看不出的刺局布置。”“啊!”韩熙载像是恍然大悟,又像是感觉惊讶,“今晚太子在府中设宴,齐王、冯大人和我都会去,而且他还特别邀请了费全和蔡复庆。后来齐王推脱,只让蔡复庆前去,就费全在秦淮雅筑继续刑审刺客。你觉得这里面会有什么用意吗?不会在吴王府中就对齐王下手吧?”“不会,当然不会,否则就算刺杀了齐王他也脱不了干系。但是不对齐王下手,却挡不住对蔡复庆下手。要刺齐王,先刺佛爷,这是正路子。一个人在赴宴之后死去,说法可以很多。相克的菜品,对特定某些人有害的食材,厨师用了变质材料诱发了个别人原有的疾病等等。”“不啰嗦了。马上挑几个得力的门徒,再从门客中挑几个高手,晚上跟着我一起去吴王府赴宴。我不管今晚谁会死,那齐王是绝对不能死在吴王府的,否则太子就完了,南唐前景也危险了。”说完这话,韩熙载连衣服都不换了,重新往门口轿厅走去。他要尽早赶到吴王府,在任何事都没有发生之前赶到吴王府。因为眼下这事态,或许只有他才有足够的实力不让其扩大。齐君元还是晚了,当他转进樟树街的路口时,李景遂和冯延巳的轿子刚刚进了吴王府大门。但是既然已经转进了樟树街,再要回头走就会显得有些反常,导致别人注意。齐君元是个和别人照过面都不会让别人记住的人,这主要取决于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每一个反应都是最正常最普通的,和平常人没有一点不同。另外他也真的是想看看吴王府大门处的情形,那也许可以给他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再有他想知道六指在不在这条街上,这一路赶过来他都没有看到六指,也不知道六指是否察看到李景遂的护卫模式是怎样的。吴王府门前真的看不到什么,就只有两个看着挺悠闲的守门家丁。如果不是门上挂匾写着“吴王府”(李弘冀历任吴王,后被封太子),如果不是那两个家丁一看就是目光如电、身手敏捷的练家子,齐君元还真看不出这里就是太子的居处。齐君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