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办法啊。”萧元启安慰道:“军资沉船,就算只是单纯的意外,京城也会遣派特使前来核查,更何况这件事还有如此多的疑点。上头来人是迟早的事,先别急,再等等看吧。”“京城到这儿路途遥遥,万一特使未到,先被他们给发现了,小侯爷您的安危怎么办?”萧元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算最后不幸被找到了,谁还敢把我怎么样不成?”阿泰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额,“我的小侯爷,这里终究不是京城!没错,您是陛下的亲侄子,身份尊贵,可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遇救的程大夫这时从屋内走出,尽管阿泰立时停住了话音,他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也觉得过意不去,上前向萧元启行了个礼,道:“小侯爷仗义援手,我等已是非常感激。若是将来情势恶化,真的逃脱不开,我们自会先行离去,断没有连累小侯爷的道理。”身为被救之人,程大夫说这些话自然是真心诚意的,但听在萧元启的耳中,却像是不相信他能有担当之力,心头无端生出了一丝怒意,冷冷道:“我身为皇族近亲,既得锦衣玉食,自然也要担家国之责。遇上这样祸害边境安危的事情,难道不是我萧氏子弟应该管的吗?不知程大夫这‘连累’二字,到底从何而来?”程大夫心头不由一热,肃然抬手再次行礼,“是在下说错了话,还请小侯爷见谅。”阿泰在旁急得团团转,正要再劝,萧元启已经转身向他,眸色有些哀凉,“泰叔,你是不是也和母亲一样,觉得我就只能闲散度日,什么正经事情都做不成?”他一句话堵成这样,再多的劝解之辞也不好再出口,阿泰张着嘴愣了半晌,只能无奈地垮下双肩,闭口不言。这边萧元启等人殷殷盼着京城的大员早些到来,那边钱参领已经按照段桐舟的吩咐,快速摸清了这位小侯爷的一切情况,飞奔到府衙回禀。“五个院子?莱阳侯在城里包租了五个院子?”段桐舟接过递上来的单子扫了一眼,先是一愣,接着便冷笑起来,“想不到他还有些小聪明。咱们不知道人证究竟藏在哪个院子,若是运气不好,动了一处又没找到正主儿,便会打草惊蛇。”钱参领喘息稍平,皱着眉头道:“这五所宅院的位置全都查清了,分散在城内各处,彼此间隔的很远,末将手下这些人马,要想同时包抄五个地方,怕是有些不够。”段桐舟心知时间紧急,容不得再多迟疑,稍思片刻便快速下了决断,“一旦开始行动,就必须得牢牢围住,不能再失手。既然人手不够,那就再去调人,凡是能动用的全给我调来。”昨夜受了惊吓之后,张庆庾越发显得六神无主,呆呆听到此时,方才犹犹豫豫地插了一句话:“人一多必然口杂,城里消息又传得比外头快,万一……”“下头的人奉命行事,不过议论打听几句而已。”段桐舟对他的意见向来不在乎,随口安抚道,“府台大人不必担心,就算日后被人查问,他们能知道什么实在的东西?”
钱参领等了一会儿,见府台没再继续反对,便知此时能做主的人,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京城这位师爷,当下暗叹一声,抱拳领命,忙忙碌碌地安排去了。张庆庾为官多年,了解世情,他的担忧其实是有道理的。钱参领亲统的部属还算操训得力,能够做到令行禁止,但其他被临时召集起来的杂兵、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