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收藏者也不会去将画破坏,反而会将其好好珍藏。截掉画作的是什么人呢?是一位对画作没有这么珍视的收藏者,他珍视的不是画作,而是画中的姑娘。易厢泉正在沉思,吴白端了茶水过来,打断了他:“这画原来是挂在古屋里的,很久以前就存在了的,被夏公子取了出来。你说,会不会与山歌有关?那山歌——”“那山歌太奇怪了。”水云看着易厢泉,想听他说些什么。但易厢泉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看关了凤九娘的柴房。它就在吴白的房间对面,凤九娘似乎还在里面走动,现在已经停止喊叫了。“别放她出来,等夏乾醒了再说。”易厢泉语气有些生硬,几个小辈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易厢泉还想问些凤九娘的事,但是目光却又扫到了《黄金言》上。这字挂在吴白的房间里,倒是非常合适的:惜吾当年青杏小,时待不知习无早。读罢见鸳鸯游弋,书弃提笼圈鸾鸟。谨成父愿皇榜落,言酸意恨几时了。慎慎闻此丝竹乐,行咎难对门氏老。易厢泉看了看,忽然问吴白:“你可有纸鸢?”吴白一怔:“纸鸢?以前做过,司徒爷爷也送过给我,但我忘记放在哪里了。”
“其实昨日我就想说,但是急着找夏乾,就没有再提。其实这是个双重字谜,”易厢泉颇有兴味地说,“一开始只觉得它是个藏头诗。‘惜时读书,谨言慎行。’但是看桃花映在‘游弋’‘鸾鸟’‘丝竹’‘门氏’几个字上。其实是丝、氏、鸟、弋,合起来就是‘纸鸢’二字。是不是纸鸢上面有什么秘密?”吴白愣了愣,挠了挠头:“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上面画了很多花纹,有点丑。水云、黑黑姐,你们记得放在哪里了吗?”水云茫然摇头。黑黑又给易厢泉倒了热茶,他接过喝了一口,看向夏乾,有些忧心:“你们回去休息,我今夜在这里守着。”黑黑又端来一些吃食。易厢泉劝走他们,关了门之后,慢慢洗了脸,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坐在了桌案边。他闭起眼睛,慢慢地回忆吴村发生的所有事情。吴白出了房门,叹了口气:“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黑黑认真道:“我看易公子是个好人,他的话要听。你们不要去给凤九娘开门。”她言下之意,凤九娘的罪是认定了的。吴白很赞同地点点头,而一旁的水云则从背后拿起了柘木弓的匣子。“你们说,这弓是不是很好用?”“那是人家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快放回去!”黑黑指责道。水云嘟囔:“我就看看,明天就还回去。”此时苍山覆上了白雪,显得更加险峻。这种时候,吴村人都要避免走山路,以免路面湿滑导致发生意外。黑黑点燃了村里的灯,嘱咐了吴白和水云几句便回房休息了。不一会儿,水云的房门开了,她悄无声息地跑出来,怀里抱着柘木弓的匣子。水云从小就练习射箭,但苦于没有一把好弓。弓箭制作,以干、角、筋、胶、丝、漆六材为重。好的弓箭都是选材优良,再经由优秀的工匠制作而成,工艺复杂,价格高昂。这个匣子是用上好的檀木所制,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还镶嵌着翠玉。水云看不出来雕刻的是什么图样,只觉得异常美丽。她自小家境贫寒,而山中多树木,她的弓箭多用普通树木制作,再以鹅毛为羽,着实不佳。眼前的弓箭是她梦寐以求之物。在灯笼微弱的光线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