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时候,明明看见那洞塌了!”水云觉得不太对劲。
夏乾吃了一惊:“塌陷?那怎么回事?”
只见易厢泉快步走近了,语气急促:“休要多言,统统坐稳,河水涨上来之后,我们迅速划到对岸去。可有东西做船桨用?”
黑黑点头,扬了扬另一根长木板。夏乾则扭头问道:“那河水会不会把村子淹没?”
“多半会淹。”易厢泉只是轻描淡写说一句,又认真地看着四周,“这河水携卷大量泥沙石块,小心为上,防止落水。”
夏乾还想说些什么,刚吐了半个字,却觉得浑身一晃——易厢泉迅速朝木板踹了一脚,木板刺溜一下滑进了滔滔河水里。
“易厢泉!”
夏乾嘶吼一声,而余下几人尖叫抱成一团,易厢泉一跃,跳上了木板。
木板剧烈晃了一下,易厢泉则拿起“桨”,快而稳地划着。六人挤在一块大木板上,好似乘着一只破旧小舟,被湍急的水流推来推去。
夏乾坐在木板上,有些头晕,又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他没顾上要散下的头发,只是看了看自己被河水打湿的衣角,慌乱地抬起头。吴村离他们越来越远,积雪覆盖于村前,原本萧索的村庄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闪着微光。吴村一改往日宁静之态,山川瑰丽,却又带着一丝苍凉。
黑黑、哑儿与水云沉默不语,只是凝视着山村。吴白吐了“再见”二字,觉得有些愚蠢,就别过头去,没有再看。
夏乾一怔,整个人就像是刚刚从一幅画卷中走出来。在蒙蒙水汽之中,他这才梦醒,发觉这一连串奇特的事件,竟然以同样离奇的方式落下帷幕。
木板在水中颠簸数次之后,众人终于到了对岸。夏乾从木板上翻下来,揉揉肩膀,双脚踏上了坚实的土地,余下几人互相搀扶着穿过曲折的山洞,慢吞吞地往林子深处走去。
阳光透过松柏茂密的枝叶洒了下来,温暖静谧。被困了这么久,夏乾幻想过无数出村的方式,最后他竟真的离开了吴村,而且是这么短的时间,用这么不可思议的方式。
易厢泉抱着吹雪走在最前面,像一个在雪地间散步的人,片刻便到了岔路口。斑驳树影投射在他的白衣之上,使得他的衣裳不再素净,仿佛用丝线精细地绣上浅淡纹路。他似是想了好久,转身对众人说道:“村子恐怕真的不复存在了。”
黑黑扶着哑儿,微微一笑:“我们早已决定迁村,易公子不用感到抱歉,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夏乾听闻此话,拍了易厢泉一下:“你究竟怎么引的河水?”
“我连夜挖了一条短浅的水道,通到凤九娘把你扔进去的竖洞。”
夏乾啧了一声,得意地看了水云一眼。水云惊奇道:“你不是说那洞坍塌了吗?”
易厢泉点头:“坍塌过后地面没有严重下陷,洞没有完全被封死。土石落下,暂时堵住侧洞通道,但是土质极度松软,水则是无孔不入的。村子所处之地就像一个不规则木板,板子的一角被钻了竖孔,再将锯碎的木板末撒在上面。而我挖水道,就像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