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士,虽感酷寒难当,冒矢亦毫不退缩!甫一出手,冒矢便将自身的刀道修为发挥至巅峰之境!刀身所划过的轨迹,以及刀身与虚空剧烈磨擦而产生的奇异微颤与他每一次成功出击时的感觉都一无二致。随着刀身寒光以无可言喻的速度迫近哀邪的身躯,冒矢心中升腾起极为熟悉的感觉——一种挥洒至淋漓尽致的畅快感!就在他的刀与哀邪的身躯相距仅余尺时,他的目光蓦然捕捉到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是石老石敢当!石敢当在此本就已为冒矢所知,所以他虽早已看到石敢当却并未加以留意。但此刻他的目光如惊鸿一瞥扫过石敢当的脸时,却发现了平时从未在其脸上出现过的表情——赫然是惊愕、惶恐、不安、惋惜揉合而成的神情!就在冒矢察觉到石敢当异样的面部表情的刹那间,本是背向他的哀邪回转过身子。这绝对应是一个在电光石火间完成的动作,但这一过程对冒矢而言却是历历在目,清晰无比。甚至,冒矢看到了那一刻哀邪眼中无可比拟的自信。那是一种视山岳如草芥、叱咤于天地风云间的无上自信,这种自信使哀邪予人以无比强大、不可撼其丝毫的感觉,让人顿生顶礼膜拜之感。
纵是心神坚贞如冒矢者,亦不由深深为之震撼,原有的自信在那一刹间突然化为乌有。冒矢的刀直抵哀邪的躯体——结局似乎已不可更改,没有人能够在冒矢的刀已及体时还能全身而退!蓦地,哀邪周身紫色豪光暴现,将他的身子笼罩其中,清晰的碎裂声突然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如同冰晶碎裂般悦耳,不带丝毫森然戾气。冒矢的刀赫然已断碎成数十块大小均衡的碎片!在这一刻,他的百炼精刀竟显得如此脆弱。碎刀以扇形状倒射而出,冒矢力道已竭,避无可避,竟被如飞蝗般的碎刀齐齐射中,鲜血从二十余处伤口同时涌出!顷刻间,冒矢便浑身浴血。但哀邪显然并不意欲取他性命,碎刀倒射而回时其速极快,让人感到其中任何一片碎刀都足以取冒矢性命,但出人意料的是每一碎刀在射出冒矢的体内后,竟然都只是重创冒矢,却并未伤及他的性命。哀邪对力道、气劲把握之精妙、准确,赫然已至登峰造极之境!无论是歌舒长空还是石敢当,他们都明白此时哀邪能使冒矢伤而不亡,远比取共性命更难十倍!冒矢的痛呼声因为极力压抑,反而更为震撼人心。但,他已无法动弹,无法提聚自身内力。在他的身躯倒跌而飞的那一刹那,只感到脚下一紧,已被哀邪右手一把扣住。碎刀竟切断了冒矢周身的所有经络,他已成了一个废人。石敢当在冒矢出手之际,便已预知了他的危险,不由为之失色,但一切都在迅雷不及掩耳中发生,石敢当亦来不及挽救冒矢。哀邪紧扣冒矢右足,冒矢的身躯赫然已成了哀邪手中的一件兵器,向石敢当拦腰斩扫,声势骇人。堂堂隐凤谷铁卫此刻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哀邪将无情招式借冒矢的躯体施出,竟有千军辟易之势!从冒矢出手袭击,到哀邪一击挫败冒矢并向石敢当攻袭而至,这一过程仅在间不容发的一刹那发生。石敢当顿感逼人气劲席卷而至,其威力绝不亚于以强兵出击!石敢当不忍伤及冒矢性命,顿时处于不利局面,连连被对方迫退。冒矢七经八脉已悉数切断,奄奄一息,更勿论有内家真力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