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夫君孤冷成亲二十几年一直恩爱无比像煞旁人。
“听侍女说昨天深夜归来便差侍女去备水沐浴,不过他倒不像是要歇息的样子,洗完就换好衣裳躺下,这本来就不怎么符合情理。”柳如烟笑眯眯的,“方才见清明你进来,金金那么着急,你却什么都没问,可见你心里是有眉目的,能不能跟伯母说一说?”
白清明粲然一笑:“伯母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
“非银去麒麟雪山之前,可曾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他不问倒罢了,这么一问独孤金金倒想起那日她跟画师学完画进过阿银的寝院,听见侍女们惊叫成一团,一头半人高的黑狼翻过院墙跑得没了踪影。她跑进院子里看见阿银肩上血淋淋的,被那黑狼的利齿咬得惨不忍睹。
若是平时就算被门夹一下手,那小子也要大呼大叫装可怜装大半天,那日却安静得出奇,只是冷冷的朝那黑狼消失的墙头看了半晌,独孤金金只当自家弟弟吓傻了,如今想来,他摆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的确反常。
“奇怪的是,我们镇子附近太平得很,连野猪都少有,更别说那种大的成精似的黑狼。”独孤仅仅百思不得其解,“那天以后也没听说有人见过那头狼。”
白清明默默坐了一会,起身进了柳非银的寝房。
那人躺在床铺上就像睡熟了一般,嘴角习惯性翘着,就像陷入什么不得了的美梦里。
他已经失去封魂师的能力,如今只于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甚至身体还不如一个普通农夫。从麒麟雪山回来路上,他偶尔发觉柳非银会突然认不清人,只当他被什么精怪迷失了精魂,回来后便每日然镇魂香帮他镇魂。
只是渐渐地,连柳非银也不知道为何他越来越无法忍受镇魂香的气味,只有白清明知道——他的魂魄在妖化。
秦毓说得无比轻松:“我是鬼差,在某些方面与你是相同的,我只能跟死去人打交道,这个就看柳蝴蝶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白清明也不强求,只能用法子减缓他魂魄妖化的时间。
再忍忍罢。
他马上就要来了。
「封魂师被狼骨和情人泪所伤,唯一的救治方法就是,凤毛麟角孔雀翎,三样缺一不可。」
在狐狸洞里打杂的少女叫夙墨。她不是鬼差,看模样不过是十五六岁少女,已经在这狐狸洞里生活了几百年,被水汐泱呼来喝去,瞧起来连半分主仆情谊都不剩。只不过夙墨每日都笑嘻嘻的,对柳非银照顾的也很是周到。
柳非银在这冥界住了几日,脱去肉身倒是身轻如燕,舒坦的很。
那只墨狐妖每日都用狐血净他的魂,他开始不解,后来才听夙墨说,狼族与狐族之间从远古时期就从未间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