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的谈话,却是不由得心中一动了!“我的姨妈嫁给萧家,这黄衫客说的萧家女儿,莫非就是我的表妹。那邵家的女儿不知是谁,但听他们所说,大概也是家住太湖的了?”云紫萝暗自想道。白衣少年迟迟未答,黄衫客皱起了眉头说道:“你到底喜欢哪个?两位姑娘都是才貌双全,难道竟然一个都不合你心意?”白衣少年笑道:“缪叔叔,话不是这么说……”黄衫客道:“好,那你说吧。我倒要听听是该怎么说才对了?”白衣少年道:“不错,两位姑娘都是才貌双全,我怎敢说不喜欢她们呢?”黄衫客道:“好,那就行了。但总有一个是你比较喜欢的吧?”他的年纪大约比白衣少年长十多岁,但性情显然是比白衣少年急得多,不待对方把话说完,就插口问了。白衣少年接下去缓缓说道:“两位姑娘我都是一样喜欢,但我也都是只把她们当作小妹妹看待。”黄衫客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子,方才说道:“好在我现在不是吃着东西,否则一定会给你弄得喷饭了。你比她们长了几岁,却说这种倚老卖老的话?这种说话应该是让我来说才对。你不喜欢小姑娘,难道你喜欢半老的徐娘?”
白衣少年红了脸说道:“缪叔叔真会说笑。不过,我是喜欢比较懂事的女子。”黄衫客摇了摇头,说道:“天下哪有这样十全十美的女子,又要美貌,又要聪明,又要懂事。你这个媒我可是难做了!”白衣少年忽地笑道:“缪叔叔,我看你是只会说人,不会说己。你若不是眼角太高,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婶婶?叔叔,我叫爹爹给你做个媒好不好?”黄衫客笑道:“好老弟,想不到你也会油嘴滑舌,反过来取笑我了。”白衣少年道:“我说的可是正经话儿。你的年纪比我大,若说我应该成家立室,你不是更应该成家立室么?”黄衫客大笑道:“正因你的缪叔叔早已年老了,还有谁家女子肯嫁我呢?”白衣少年道:“我听得爹爹说,金大侠金逐流的父亲金世遗也是四十多岁才成亲的,他与邙山派的掌门谷之华苦恋二十年方始成亲,当年传为武林佳话。缪叔叔,你现在还未到四十岁,比金老前辈当年成亲的年纪还轻得多呢!”黄衫客道:“我怎能和老前辈金大侠相比。嗯,咱们不谈这个了,你给我再弹一曲吧。”说至此处,似乎已是有点意兴萧索。白衣少年说道:“缪叔叔,你的龙吟功是武林一绝,你为我高歌,我为你操琴如何?”黄衫客道:“我只会狂吟乱啸,可不懂按拍子唱呢。我肚子里的墨水也有限,不似你记得那许多古的诗词。”白衣少年笑道:“缪叔叔你素来豪爽,怎的却和我客气起来了?谁不知道缪叔叔你是文武全材!”黄衫客笑道:“你别给我脸上贴金,且待我想想唱些什么。我乱唱一通,你弹不出可莫怪我。”白衣少年道:“你乱唱我就乱弹,唱哪一首?”黄衫客想了一想,说道:“你刚才唱的苏东坡那首词乃是苏词中的变格,东坡词本来以豪放著称,用前人的说法,就是应该铁板铜琶,高唱大江东去的。但他这首江城子却是清丽温婉,未洗绮罗香泽。我给你唱一首不是苏东坡所作,但风格却比你唱的那首江城子更似苏词的如何?”白衣少年道:“好,是哪位词家的哪一首词?”黄衫客道:“是张元幹的‘贺新郎’(词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