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
巫镜、巫鼎同时行礼道:“是。恭送大人。”巫柠一点头,上楼去了。
巫镜靠着玉石栏杆一屁股坐倒,忍了半天,还是呸道:“什么静修,还不是睡觉去了。不就是个候补观星史么?架子比长老还大!”
“你小声一点!”巫鼎赶紧道:“别叫他听见……”
巫镜拍拍身边的地板,道:“来,坐。我们也歇口气。”巫鼎走到旋室门口观察半晌,直到确信巫柠已经下去了,才踱到巫镜身旁,却仍不敢像巫镜那样肆无忌惮地乱坐,只小心地蹲下。
太阳慢慢西沉,但还没有落下山头,观星殿对面的昆仑绝壁像镜子一样反射着阳光,从刺眼的白色渐次变幻成火红。不用绕到旋室的另一面,也知道西边起了火烧云,这下云生兽们可有得受了。再过一小会儿,星辰升上天空,就要用规星仪观测星辰。巫鼎犹豫半晌,终于还是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那么……那个传闻是真的了?”
“什么传闻?”
“就是……你要到预备使团去的事?”
巫镜顿了片刻,看看周围,确信宿鬼们都不在左近,才道:“你听到什么了?”
巫鼎道:“没……没什么……哎哟!”巫镜一拍他脑袋:“我可正恼火,你想找打?”
巫鼎从小跟巫镜玩到大,知道巫镜表面看上去文静,其实野得跟周人似的。他们巫人都以追求精神静修为目的,极少有人崇尚武力,不巧的很,巫镜就是那极少中的一员,动手打人是家常便饭。精神静修需要日久天长才显出高下,可惜巫镜从三岁起就能一人痛打十几人……他凑到巫镜耳边,低声道:“长老昨天收到一封信函,听说……就是你的调令。”
巫鼎的母亲是观星殿三名候补观星史之一,也是观星司长老最器重的人,有传闻说下届观星史非她莫属。如果是她传出来的话,一定十拿九稳。巫镜虽然神色不变,却禁不住挪了一下屁股,撑起来跟巫鼎一起蹲着。
“这个么……我也不太清楚。”
“是伯父的意思?”
“说不上来……咳咳……我爹那人脾气古怪得很。哟,井宿已经出来了,要开始记载了……”
“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