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你没喝酒呀?天是没刚才那么晴朗了,可也没下雨。”
“哦。”巫劫侧头听了一阵:“真奇怪,我仿佛听到了大雨倾盆之声。”
“噗!”巫镜笑得呛了酒,咳了半天才道:“你不是只有眼睛鼻子被枷了吗,怎么耳朵也开始聋了?哈哈哈哈!报应很快的嘛!”
大祖母反手一掌,拍得又急又狠。劲风将她掌缘周围的雨水震开,瞬间在瓢泼大雨中形成一个空洞——空洞的尽头是一名泥浆人的胸口。波的一声,泥浆四溅,那人胸口同样出现了一个空洞。透过他身体的劲风仍然猛烈,干净利落地打飞了身后一名泥浆人的半边脑袋。
那两名泥浆人高高跃起,向后飞去。在落地之前,大祖母又连着拍出了七掌。雨大得简直不像一颗颗滴落下来,而是一柱柱的水从天而降,直插入土,连绵天地。她每一掌拍出,便会砰然激起巨大的水雾。一刹那间,随着她身旁八处水雾炸开,十来名泥浆人或穿胸、或断头,同时飞出老远。四周的灌木和大树亦被凌厉的掌风噼得碎屑乱飞,
但纵使如此猛烈的攻击,仍有两名泥浆人避过攻击冲近,其中一人手臂猛长,刺向大祖母喉头,另一人伏身攻她下盘。大祖母手掌横切,长长的指甲将正面袭来的手臂切成两段,同时拐杖猛地一杵,穿透伏身那人的脑袋,借力一撑,纵身高高跃起。她在空中迅速打量,只见仍有三、四十人正迅速围上来。而那些被击得破碎的身体一接触泥泞的大地,便迅速愈合,看上去丝毫没有损伤,立即又投入战斗。
大祖母张开双臂,随风飞翔,在密林之间穿梭。那些泥浆人在下面追赶,纵使有崎岖的山石和茂盛的灌木阻隔,速度仍出奇地快。有几次大祖母冒险钻过如蜘网一般密集的藤蔓,掠过山间谷地,似乎将泥浆人们甩开,但她稍微停下来喘息片刻,泥浆人们又追到了身前,而且始终保持着合围的态势。
雨越下越大,有些地方甚至形成了一堵堵的雨墙,离开两丈远的地方便完全模煳。每奋力冲过一堵雨墙,她的力量便减弱一分,但让她吃惊的不仅仅是雨的冲击力,而是隐藏在雨水后面那一丝阴冷……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这股阴冷渐渐渗入骨髓,在四肢百骸间游走,几乎连血液都为之冻结。
前面陡然出现一堵陡峭的山壁,大祖母不及躲避,在空中猱身转体,双足在坚硬的岩石上奋力一蹬,面朝下向上纵去。最先冲到的四人毫不迟疑地向上爬,借助突出的岩石和宽大的石隙,速度竟比大祖母还快。大祖母咳出一口血,吐在手心里,左手紧握住右手手腕,猛地连击四下。那四人同时爆裂破碎,散成大片泥浆,翻滚着向下落去,暂时阻挡了后面的人。
大祖母回转身体,双足连蹬,急速向上攀爬。但她尚未爬到崖顶,猛地山体剧烈震动,她头顶一大片岩石骤然坍塌,向她噼头盖脸砸来。大祖母纵身跳起,眼看离崖顶只有不到十丈距离,她突然一顿,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