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巫劫和巫镜两人赶到时,茗仍然未醒。远远的绝壁之下,无数碎石尘土被旋风卷起,直达天际,像一条难看的泥龙拔地而起,没头没脑地探进灰暗的云层中。因为隔得远,连风声都听不到,越发让人觉得那东西不太真实。
“喂!”巫镜不高兴地问崇,“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卜月潭呢?”
“谁知道……”崇这会儿还心神不定:“我……我猜应该在这一片石头底下。”
“这些石头可都很新的样子?”
“刚刚才塌下来,下面还没有夯实呢。你要不要进去瞧瞧?”
巫镜使劲踩踩自己站的岩石,觉得比较塌实了,才继续问:“那人呢?”崇支起根须,让茗躺着睡,巫镜看她仰着头,露出白皙纤细的脖子,脸上还有两行未干的泪痕,忽地有种古怪的念头,想要伸手去扶着她的脑袋,让她睡得更舒适一些。这念头让他自己恶心了半天,心想:“这个可恶的女人,羞辱我甚,此仇必报!总的说来,我喜欢的是……”他的断腕处一抽一抽地痛,强行压下了后面那个名字。
“他驾御风……他根本就是风。我想他是跑了。”
“我觉得……很不高兴。”巫镜于是回头对巫劫很不高兴地说:“我们一路逛过来,除了摔进泥潭,落进石头堆里外,好像没有赶上什么大场面。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回昆仑山?要搞点大事才行啊!大事!像缙山那样的大事,懂吗?你怎么还不射他?”
巫劫弯弓搭箭,瞄准那股旋风,却始终不放出箭,箭尖一会儿指向旋风的顶端,一会儿又指向纷乱的石堆。巫镜的心怦怦乱跳,全身卯足了劲。过了半响,巫劫放下了弓。
“怎么了?”
“他已经离开了。”
“什么?可是我仍然感到……好强的一股力量!”
巫劫叹了口气:“你说对了,我们没赶上大场面。如果他还在,力量恐怕远远超出你我的想象……”他掏出九头狮鹰的封印具,抚摩着上面焦黑的纹路,道:“真该死,就差一步……”
“唿……”巫镜抹抹头上的汗:“骗人的吧?走了还有这么大的威压……你说你要一一截杀?五个人…&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