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是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很奇怪的密室之中,这间密室的墙面上都爬满了繁复的符咒,那些忽明忽暗的符文就像一条条有生命的毒蛇一般,四处游走。而她双手张开,呈十字架形被符篆贴在墙上,不能动弹。她看到自己的手腕上都贴着用朱砂写满的符篆,冷不丁一看都以为是晕开的血丝。这种感觉,即使不用确认,都能猜得出来绝对是天师家族的手笔,而且她现在非常有可能就身处在张氏家族的囚室中。叶浅浅甚至连身体的痛楚都忽略了,她绞尽脑汁回忆着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可还未想起一星半点的时候,就敏感的发觉面前的张槐序和她认识的并不一样。不止神情和眼神,面前的张槐序比起她所认识的那一位,要年长一些,大概要二十五六岁数。俊容成熟了许多,肤色晒黑了少许,甚至在左眼角的地方有一道不仔细看就发现不了的伤疤,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而且伤痕也不是新伤,像是半年前受伤的样子。这绝对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张槐序!除非她一觉睡了七八年,否则张槐序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又或者……张槐序有个长得很像的哥哥?就在叶浅浅胡思乱想的时候,张槐序低下头,亲昵地用手背抚摸着她的脸颊,压低了声音轻叹道:“傻女人,怎么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呢?”张槐序的声音极具磁性,尤其他刻意低哑着嗓音,但叶浅浅听着却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无端生出几分寒意。又有几滴汗水从额头滴落到眼睛里,她却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努力睁大了双目,这回让她又发现了些许细节。面前的张槐序穿着的事普普通通的白衬衫和黑裤子,那白衬衫都不是什么牌子的货,而是棉质地的,发型也是很老土的三七分,虽然依然很帅气,但就像是……在老电影里看到的二十年前的打扮。
一个念头从叶浅浅的脑海中升起,让她忍不住的怀疑起来。难道说,她现在经受的,是她十八年前所遭遇的一切?那么说这只是她的回忆?至于原因…叶浅浅没有说话,她面前的张槐序也没有感到意外,他伸出手,把她头上的发簪抽了出来。感到头上一轻,长发倾泻而下,叶浅浅没有意识到张槐序看着她的目光微微悸动,她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对方手中那支凤凰白玉簪,叶浅浅觉得她应该找到了引起这件事的症结。和以前的梦境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拟真程度逼真了些,叶浅浅也就放松了心情,甚至连身体的疼痛也像是减轻了一些。只是张槐序下一秒做的事情,让叶浅浅吓得目瞪口呆。只见他一边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一边用凤凰白玉簪尖锐的那一端贴上了她的脸颊,唯一用力,脸颊处便传来了令人发颤的刺痛。他疯了吗?叶浅浅骇得一动都不能动,事实上她也无法躲避,她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槐序拿簪子划伤她的脸。“都是这张脸,你就是用这张脸来勾引我的,破坏掉好了。”张槐序喃喃低语,双眸中暗藏着疯狂。好像可以感受到血滴划过脸颊,沿着下颚再滴落的感觉,叶浅浅心如刀割,却知道前世的自己此时肯定比现在的她要痛上万倍。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哄骗陷入阶下囚的地步,又被亲口告知所有的爱都是虚假的,还要经受毁容的痛苦,接下去还不知道要遭遇什么,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