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明大义,连远去的背影都是这么好看,就像一幅画,一片景,一段无双……”孔澜嘴角抽搐,在口吐白沫,即将阵亡前火速撤退:“求你别说了,兄弟段数高,我甘拜下风了……”如果说孔澜拿桑柯没辙,那桑柯就是拿小山没辙,放眼整个百鬼潭,他唯一没能收服的姑娘,大概就是小山了。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小山战神威风凛凛,当真不能以寻常女子来揣度,直白点就是缺心眼儿,丫就不是个女的!为此燃起了桑柯的熊熊斗志,他立志要将小山彻底改造,从里到外改头换面。但开始的几次总是不那么如意,他找过去时小山不是在抡铜锤练功,就是在绣嫁衣。对,绣她自己的嫁衣,她已与孔七定亲,来年春天就要举行大婚了。粗人一辈子,她抡铜锤的手从没碰过针线,但唯独嫁衣这件事上,她不想假手于人,坚持定要自己一针一线地绣出,孔七拿她没办法,也只好随她了。这不,桑柯找过去时小山都没功夫搭理他,任凭他怎样苦口婆心,小山都不为所动,只是偶尔抬头傻傻一笑。“没事,桑老师,我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挺好的。”
桑柯大为挫败,本着愈挫愈勇的决心,他终于找到了小山的唯一“软肋”,那就是她心心念念,还没成亲的夫君——孔七女为悦己者容,这个肤浅的道理从古至今,千百年来亘古不变。桑柯抓清要领后,立刻拉着小山去找孔七,不,确切地说,是偷窥孔七。他们躲在小山坡后,看孔七坐在梨花树下,翻卷看书,他肩头落了几片花瓣,长发飞扬,风中的身影清俊绝伦。小山看得眼都直了,一脸痴汉样,桑柯窃喜,适时地问道:“你瞧你家阿七好看吗?”小山猛点头,眼冒红心:“好看,太好看了,最好看了……”桑柯更喜,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那你再看看你自己。”镜中人眉清目秀,文文弱弱,端得一个秀美的小姑娘模样,也不是不好看,但比起孔七的白衣风华,却又平淡许多。小山有点怔然,桑柯咳嗽两声,适时地放大招了:“看明白了吧?小山姑娘莫怪我啰嗦,你们来年开春就要成亲了,你家阿七纵然嘴上不说什么,但一定不希望新娘还没自己好看吧……”当某一天小山出现在孔七面前时,孔七差点都认不出她了。从不离手的两个大铜锤不知扔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方鸳鸯锦帕,从来清清爽爽束起的长发也莫名放下,梳了个仕女图中无比繁琐的发型,最要命的是,从来不施脂粉的一张脸浓墨重彩,两坨大大的腮红隔老远都能看见,像块猴子屁股……孔七眼皮抖动,脱口而出:“你被谁打了吗?”本来满心羞涩的小山一下抬头,眨眨眼愣住,好半天她才不自在地开口:“桑,桑老师教的,我,我手法还不太熟练,可能画重了,怎么,不,不好看吗……”孔七没说话,深吸了口气,在心中暗骂了某只骚泡狼崽子一万遍,他盯了小山半晌后,最终认命叹气,拉起她的手,径直往溪边去。蹲在溪边,孔七毫不客气地沾了水往小山脸上擦去,一番折腾后,小山脸上满是水珠,露出了原本白嫩的肌肤,长睫微颤间,波光潋滟,又回到了那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小山。孔七与她四目相对,见她全身湿漉漉的,竟有一瞬间的失神,他赶紧别过头,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擦干净媳妇的脸蛋后,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