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把他们的饷银,打人的打人,翻东西的翻东西。”又点明了肇事的祸根:“成亲那晚你们赌钱,他输了很多,我生气的好些天没理他。哪知道他输的是军饷,这可怎么办?”孟义山略显惊讶的说道:“刘大嫂你记错了吧!小弟那次喝过喜酒,天没黑就走了啊!刘大哥洞房花烛,不去被窝里热乎,陪我这等粗鲁汉子赌钱?没有的事!”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老孟心说:“我承认和刘礼赌钱,军饷都让我拿去了,那些官兵还不得生拆了老子。”嫣红眼睛都哭得红肿,急切的说道:“我出来的时候,将军的人都让他们给绑上了,我家将军叫贱妾来找大人借些银子,打发走那些凶神恶煞。”孟义山想了想,镇定自若的对嫣红说道:“银子吗?没有!但我和刘大哥朋友一场,也不能看着他遭罪。走,我去说和一下,要这些兵痞放人。”孟义山不顾哭哭啼啼的嫣红,径自让人准备了马匹,带上了莫魁赶往总兵府。两骑飞奔,一路上老孟还在骂:“奶奶的刘礼,你小子喝兵血,老子还得替你善后。”等他们赶到总兵府的时候,被此处的声势吓了一跳。约有千余人还多的军兵,列成方阵占据了刘府内外和半条长街。
这些军人衣甲破败,但面上都杀气流露,布成的战阵如铁壁铜墙,气势之强横,比起老孟所见过的伊王府铁甲禁卫都不遑多让。这些人的对面五十丈外,两条长街的入口处也列着成排军阵,却是洛阳城内两个卫所一万大军。由两个指挥使率领着监视包围总兵府。一群刘礼部下的同知、参将、裨将,都披挂整齐的处在军中,有人向着府里喊话,要对面的叛军投降,快交出总兵大人来,不然大军开战,玉石俱焚。孟义山一看,其中有位领兵的参将是个熟人,在喜宴上一起喝过酒的,听说还是刘礼的堂弟,便策马奔着前面去了,那参将看到是孟大人,便命列阵的士兵闪开一条路,让老孟来到阵前。孟义山勒住了马,指着总兵府内的乱军,询问那参将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对事态还不是很清楚。那参将面色发愁,有些无奈的解释道:“是马文明所部的‘鹞兵’造反,绑架了总兵大人。”孟义山连问了几个人,总算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刘礼在提走了五万军饷后,到了大军发饷的时候,只发半饷,只有他掌控的亲军是全饷供给。这在洛阳军中就揭起了轩然大波,惹得这千多人兵变,攻占了总兵府。这些叛军尽数是马总兵的嫡系,训练有素,号称“鹞兵”。曾随马在云南与苗瑶作战多年,战功赫赫,同时也军纪败坏,敢做敢为。马总兵死后,刘礼恐怕这批鹞兵不受控制,把这支队伍的军将全部撤换,那些被贬下来的将官,此次藉着刘礼欠饷,就鼓动旧日袍泽搞兵变,挟持老刘来索要条件。这种挟持总兵官,以下犯上的行为出现在军队里,伊王是绝对不会姑息的。所以谁也不敢和这些叛军谈判,只好围困,造成了这场剑拔弩张的对峙。鹞兵的战力太强,一时两个卫所的一万军队还不敢贸然发动攻击,真正动手,还要等伊王千岁的旨意。孟义山一听这种情况,他也没什么办法,况且事不关己,便拉着莫魁闪到了边上,悠哉游哉的看起热闹。等了大约一刻功夫,有王府内监过来传旨,把伊王的旨意宣读给对面的叛军:“限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