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呢?把匕首还给我!”
徐晖深知匕首对凌郁的意义,转身向凌波道:“伯母,还是把匕首给她吧。这东西,她瞧的比性命还要紧。”
凌波犹豫片刻,尽管内心深为忧虑,还是从袖筒里抽出水晶匕首,送到凌郁面前。凌郁如小野兽扑食般,一把把匕首抢过来揽进怀里,眼中射出尖利的敌意与防备。
凌波扶住凌郁肩膀,柔声劝道:“海潮儿,先躺下来好生休养。你的匕首谁也抢不走。”
凌郁握着匕首,冲凌波的手便划下去。凌波匆忙一闪身,才未被匕首刺破肌肤,但贴着手背滚过一层冰冷寒光。那真是一把世间稀有的利器。
凌郁一击不中,挥舞着匕首厉声说:“谁要你假慈悲?你们不是想杀我吗?来呀,动手哇!为何还不动手?”
徐晖按住她双手道:“海潮儿,你别这样!伯母已然在你床前守了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凌郁狐疑地瞅着徐晖:“你也跟他们是一伙的吗?他们是杀我全家的凶手,你倒站在他们那一边?”
凌波说:“海潮儿,我们怎么会杀你家里人?我,我是你妈妈呀!”
“你胡说!”凌郁气急败坏:“你们杀了我爹娘,还想掩盖真相,编造这种鬼话!你们是什么人哪!为什么要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孩子,妈妈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凌波苦苦哀求。
“谁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要编这些鬼话骗人?是想让我内疚吗?我为什么要内疚?你们是我的仇人,你们全家都是我的仇人!”凌郁全身抽搐,不住打着寒战:“慕容湛呢?他怎么不敢来见我?若不是骗人,他怎么就不敢出来见人?”
凌波身子晃了晃,含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落下来:“他现下来不了……他没法来看你。”
“我便知道!他心虚了,躲起来了是不是?”
徐晖深深看着凌郁,低声道:“海潮儿,你受了很重的伤,这几日一直在生死边上打转。慕容前辈为了救你,他尽了他最大的努力来救你……”
凌波举袖拭干眼泪,接过话来说:“江湖上的人都惧怕慕容湛,因为他武功很高。除了‘飘雪劲影’,他的寒毒掌也很厉害,要知道外伤好治,身中的寒毒却难以根除。他打你那一掌,用的是全力。寒毒渗入小腹,流遍全身,根本……根本就无药可救……”
凌郁记得慕容湛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记漂亮的长掌,心上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