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能看花闻柳、能修炼玄奇、也才有能耐在刚才救驾。朕说得不当吗?”唐俪辞鞠身道:“方才之事,不过偶然而已。”太宗拍了拍他:“朕明白你无害朕之意,那就够了,苍天将你赐予朕,那自是有天意,或许天意是要你来助朕一臂之力。”唐俪辞浅笑微微,恭谦而答,太宗越笑越是欢畅,几乎忘了方才的危机。大太监王继恩帮太宗将上朝戴的冕冠取下,那冕上掉了几颗珍珠,都是稀世珍宝,但受箭气所激,又撞击地面,几颗珍珠的表面都有了划痕,不复光洁鲜亮。王继恩将已毁的珠子放在另外一个盒内,让内务府另配颜色,形状与旧珠子一模一样的新珠,吩咐小太监将盒子送去内务府,自己再为皇上更衣。天牢内大理寺立刻拷问了刺客,不过一个时辰之后便送来了大致的结果。原来刚才行刺的刺客是辽人,潜入皇宫刺杀太宗,是为宋辽开战所结下的仇怨,但问他是如何进来,又如何知道皇上会途径慈元殿以及那只沾有剧毒的长箭是如何而来的,那人却说不清楚,只说他预谋此事已久,却一直寻不到入宫的方法,昨夜突然有人传书与他,给他画明了入宫的地图,给了他这支沾有剧毒的长箭,只因那书信写的仍是大辽文字,故而主使之人多半乃是辽人。太宗颇为震怒,然而辽宋之战大宋一直未战便宜,纵然他心中大怒,却也难以奈何,当下吩咐加派人手保卫宫内安全,今日刺客之事若是外传,斩立决!当夜皇宫大内繁忙劳碌,谁也没有留心那盘送往内务府的珍珠,其中一颗已非绿魅,而是一颗和绿魅颜色大小重量都十分相似的海珠。唐俪辞陪伴太宗到深夜,告辞离去,临走的时候听说禁卫军一个失手,将那刺客打死,宫中又起轩然大波。正在调查究竟是谁失手打死了刺客。夜风晴朗,头顶却有阴云蔽月,使月光看起来并不非常温柔,带有一丝冰凉的寒意。唐俪辞出宫乘上马车,车夫将车赶往洛阳的方向,马车摇晃,帘幕之外夜风阵阵侵入,煞是清寒。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但见这华丽孤单的马车踟蹰前行。清脆的马蹄声遥遥传去,像敲着寒砧的梦。一个人跃上屋顶,目送这辆马车离去,夜风之中衣袂飘风,看了良久,微微一叹。屋顶上的人是杨桂华,那意图行刺的刺客怎会突然得到地图和毒箭?又是怎样突然而死……他不是没有有所怀疑,但这个人做事太曲折太干净了,老练得没有留下丝毫线索和证据。如果是他,他这样大闹宫廷,究竟为了什么?为了博得皇上的欢心吗?杨桂华以为并不是,那究竟是为了什么,非详查不可。唐俪辞坐在马车里,身后有人追踪他很清楚,今日之事是变局,瞒不过聪明人的眼睛,但杨桂华……他微微一笑,不是对手。深夜的雾气飘渺,丝丝侵入帘幕之内,他抬起左手,手腕上两道伤痕尚未痊愈,此时第三道仍在流血。
嵩山少林寺。初任方丈的普珠已有一日未出僧房。大成,大宝几人不以为意,少林寺乃清修之所,即使有和尚十天半个月不出僧房,那也没有什么,。僧房之内,普珠黑衣长发,默默坐在桌前,一言不发,并非在思考佛法,也不是在修炼武功。屋内再无旁人,却隐隐约约留有一种芳香,普珠脸色沉郁,望着桌上一局残棋,过了良久,深深叹了口气。“……你……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