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道的事儿,自然也可信。”海师爷猛一拍腿:“我说二爷怎麽会突然得了这种病,原来是他们搞的鬼。”鲍师爷道:“老弟,这是你说了,我原还以为二爷是上回的病没断根儿,又犯了呢。”乐师爷霍霍地站了起来,道:“老四那儿来那麽一下,老大这儿又来这麽一下,二爷怎麽不落成这样儿?咱们不能就这麽认了,马上找上直郡王府去。”“对,咱们上直郡王府去。”其他的几位都站了起来,个个磨拳擦掌,个个怒容满面。倒是鲍师爷较为冷静,他坐著没动,望著燕翎道:“能这样麽?老弟。”敢情,如今连这位首席智囊凡事也要先听听这位“李八少”的了。燕翎摇了头:“不能。”“不能?为什麽?”乐师爷问。“我请问。”燕翎道:“就凭诸位,进得了直郡王府麽?”“这……”乐师爷一怔。燕翎道:“就算进得了,诸位能说个什麽理由,直郡王府上下,要是来个不承认,诸位能怎麽办?证据在那儿?要是他们再倒打一钉耙,在这个时候,二爷受得了麽?”“怎麽没证据,草人不就是证据麽?”海师爷说。燕翎道:“不错,草人是证据,只是,草人呢,在那儿?”“这……他们不是埋在土里麽?”“直郡王府大得很,诸位能把每一寸地皮都翻过来麽?直郡王府会让诸位这麽做麽?”“这……”海师爷没话说了。乐师爷道:“那八少说该怎麽办,就这麽算了。”“不,怎麽能算了,咱们不知道这回事便罢,既然知道了,若是就这麽算了,咱们怎麽对得起二爷?到一个地方有几条路可走,为什麽不走稳稳当当的一条?”鲍师爷道:“老弟,你以为该怎麽办?”燕翎目光来回一扫:“事关二爷,恕我无状,在座这些位,是否都可靠?”老天爷,不知道谁不可靠。鲍师爷立即正色道:“老弟放心,这一点我可以拍胸脯担保。”“那就行了。”燕翎道:“听我那个朋友说,那个草人,埋在直郡王府後花园一棵柳树下,鲍老可以禀明福晋,让福晋进宫面奏皇上,请皇上下旨‘宗人府’派人去直郡王府,给他们来个迅雷不及掩耳的搜查,相信必能搜到那个草人,这麽一来,不就保住二爷了麽?”
鲍师爷忙点头:“对,好主意,我这就见福晋去!”他站了起来。“鲍兄慢著。”乐师爷抬手一拦,道:“这办法好是好,只是皇上肯听福晋的麽?”燕翎淡然道:“那就要看福晋是怎麽个求法了,其实,本朝自入关以来,一直用喇嘛,甚至列为内廷供奉,优礼有加,皇上应该相信喇嘛有这种法术。”海师爷道:“皇上要派人,可得派可靠的,要是派著了老大的人,还没动呢,消息已经先送过去了,那可就糟了!”“要不然我怎麽说请福晋求皇上下旨‘宗人府’,‘宗人府’的人应该是够可靠的了。”海师爷道:“嗯,对。”乐师爷道:“八少,这样能让皇上复立二爷麽?”“不一定能,不过眼下的情势只有先保住二爷,才能再请求其他,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麽。”鲍师爷道:“老弟,最要紧的,是让皇上复立二爷啊!”“鲍老,这道理我懂,要是不先保住二爷的性命,其他的事不就都是空的麽,要是皇上单为二爷得这种病而废二爷,一旦老大的阴谋败露,二爷的病一好,皇上准会马上复立二爷,可是这里头还牵扯著老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