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掠身跟出,低声道:“掌令,了因的八妹……”燕翎道:“吕姑娘已被我先救出去了。”燕翎仍走原路,了因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又是在尽量小心的情形之下,两个人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雍郡王府”!翻出了“雍郡王府”的围墙,燕翎吁了一口大气,道:“曹三侠跟吕姑娘都在附近等候,大师请跟我这边走。”他飞身掠去,了因紧跟在後。转眼工夫,到了那个院子。“大哥。”一声娇呼,一条纤小人影扑了过来,是吕四娘,她落地拜倒。了因伸手扶起吕四娘道:“该拜谢掌令,要不是掌令亲自伸手,只怕咱们兄妹……”曹仁父提著白泰官掠了过来,单膝点地:“大哥。”了因伸手扶起曹仁父,目光触及昏迷中的白泰官,脸上立即布上一层浓浓寒霜,身躯随即起了一阵颤动。曹仁父往了因身後望了一眼,道:“大哥,悟空呢?”了因没说话。吕四娘忙道:“大哥,难不成他们……”燕翎缓缓取下蒙面黑巾,道:“胤祯图以两位那位师侄胁迫大师就范,两位那位师侄唯恐大师一念不忍,当时就自绝了。”
曹仁父脸色大变。吕四娘转身就往外扑。曹仁父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吕四娘:“八妹,那里去?”吕四娘面布寒霜,美目擒泪,颤声道:“我要去杀胤祯,那狗虏为悟空报仇。”曹仁父淡然道:“八妹,凭心而论,怪谁,谁为悟空招来的杀身之祸!”吕四娘身躯一震,目光落在白泰官身上,突然低头痛哭。只听了因道:“白泰官卖身投靠,弃宗忘祖,大逆不道,罪该万死,请掌令处置。”吕四娘猛抬臻首,娇靥煞白,泪眼望了因,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燕翎缓缓说道:“我请大师把白泰官带回江南,由诸位自作处理。”了因与曹仁父俱都一怔。吕四娘娇躯一矮拜了下去:“多谢掌令恩典。”了因霍地转望吕四娘:“八妹,你……”吕四娘低头悲声道:“大哥原谅,我,我……”了因脸上一片肃穆,道:“掌令的恩典,你我兄妹都该感激,可是你要知道,白泰官就是被押解回江南,他也是死路一条。”吕四娘猛抬榛首:“大哥……”了因道:“八妹,不是我不容他,也不是你我七人不容他,而是天地不容他,我汉族世胄、先朝遗民都容不了他。”吕四娘道:“大哥,七哥他是为了我……”口口口曹仁父冷然道:“八妹,你怎麽还执迷不悟,他不是为了任何人,他为的只是他自己。”吕四娘转望曹仁父:“不,三哥……”曹仁父截口道:“八妹,醒醒吧,不能为私情昧了大义,大哥侥幸脱险,悟空惨死他手,难道他的罪孽还不够,他丧心病狂,连拜把的兄弟都能往刀口上送,拿拜把兄弟的鲜血,性命当垫脚石、进身阶,这种人你还指望他能干什麽?”四娘口齿启动,欲言又止,倏地垂下榛首痛哭。了因抬眼望向燕翎,还没说话,燕翎已然说话:“大师,胤祯处只怕很快就会发现变故,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趁胤祯处没发现变故之前出城离京吧。”了因合什道:“掌令既有所谕,了因等不敢不遵,目前了因等不知是掌令当面,冒犯之处……”燕翎道:“都是一家人,大师何用客气,在此我托付三位一件事,无论诸位怎麽处置白泰官,断不可让他知道我是什麽人。”了因道:“掌令请放心,就算他知道掌令是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