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阮玉娇观出他内力深厚,便不因为对方的形状衣着而小看他,微微一笑,问道:”是不是林元福叫你在此看守的?”那流浪汉坐起身子,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然后点点头道:“是的,林老爷命小的好生看守,他说如果有一个漂亮得连小的也感到动心的女人出来。便是老爷他的小娘子。”阮玉娇呸了一声道:“胡说,谁是他的小娘子?”流浪汉道:“小娘子不承认也不打紧,老爷可没有说过要你亲口承认。”阮玉娇化嗅为笑道:“那么他叫你怎样做,我意思说我出来的时候。”流浪汉道:“老爷说,如果有机会跟小娘子说话,那就劝劝你,不要乱跑,反正你住在这儿.要什么,只要你吩咐一声,小的自会办妥。”阮玉娇道:“哟,叫我差使一个像你这等身怀绝技之人,我哪里敢?你贵姓名啊?”流浪汉不好意思地眨眨眼道:“小的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外号。”阮玉娇道:“外号也使得,你说来听听。”流浪汉道:“小的向来像个孤魂野鬼,所以人家爱叫我做鬼影子,这大概是连做鬼也不够格的意思。”阮玉娇笑道:“别客气啦,你敢是轻功特佳吧,但我可不在乎,只想知道假如我不听劝告,撒腿一走,你打算怎样?”自称鬼影子的流浪汉哭丧起脸孔道:“小娘子万万不可违背林老爷的命令。”阮玉娇道:”你倒是说来听听,如果我违背了,便又如何?也许我一害怕,便回到房里去。”鬼影子道:“林老爷没叫小的得罪你,只命小的乖乖守着你。如若这差事没办好,小的定受重责无疑。”阮玉娇道:“原来如此,但我非走不可,因为我不是林元福的小娘子。”流浪汉鬼影子忙道:“你休得骗我,我一瞧你,马上就动心了,你是小娘子,准不会错。”阮玉娇这时已查明四下实是别无他人,因此她也懒得多说,袅娜地一迈步,盈盈飞上墙头。鬼影子连忙道:“小娘子,你打算往哪儿去?”阮玉娇凭高四顾,口中应道:“我自己也不知道。”话一出口,突然醒悟这么一来,岂不是等如承认自己是小娘子。鬼影子倒是没有往这件事上再说,却道:“小娘子,你若是留在此地。小的任凭差遣。你想要什么都有,何昔到处乱跑?”阮玉娇回眸道:“你愿做我的仆人么?”鬼影子便起身,热心地道:“愿意之至,小娘子即管差遣。”
阮玉娇嗤之以鼻道:“瞧你这副德行,谁稀罕你。”她提气一跃,两个起落,便飘落在一条巷子里,当下顺着巷子疾行,转眼走到街上。但她忽然感到很不舒服,敢情那个流浪汉鬼影子,远远跟着她。阮玉娇立刻设法甩开这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首先她以巷弄为目标,一转入胡同内,马上迅快奔行,绕来转去,使对方找不到自己。然而第一次她失败了,走到另一条街上,她再施展此法。这回行动十分迅速,连她自己也感到满意。谁知鬼影子居然又在她走出街上之时,忽又出现,盯在她后面。阮玉娇不独十分恼火,同时由于鬼影子盯得较近,使路上之人一望而知他乃是跟着她的,因而更为生气,因为鬼影子那副模样,完全是个瘪三,与她千娇百媚而高贵的装扮,相形之下万分刺眼。这使得美貌的阮玉娇,泛起了被侮辱之感。她在企图摆脱这个流浪汉之时,也有她的困难。那便是她不但是女性,同时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