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的武功,突飞猛进,这使他跃升到一个他前所未有的境地。由是,他极感谢顾影。他是个武痴。他喜欢所有的同好者。他一见那人不退,而且出拳高明,就打从心里喜欢。一个高尚的武者,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他一向都认为这是个真理。可惜“真理”有时候也有很多种、许多面。有时,你认为的“真理”,别人不觉得是真理、别人所执持的真理、你也只当是歪理。正如有的人认为武功不争胜败只争高低,也有人认为好的武功就是要把敌人打倒,你说哪样才是真理。巴闭遇上的不是真理。至少不是他信念里的“真理”。那一脸狡诈的汉子一拳打来,巴闭一掌接过。他的手大。大如海碗。他一向都是以手去接对方的拳,再凶猛的拳头,只要给他在掌中轻轻一扼,对方的手腕不断也得脱臼。对于这点,他一向都很有信心。这次也没有例外。他一伸手,就接住了对方的拳头。没料到的是:掌心一痛,跟着一麻。这一痛一麻,使他所有的接镇而来的反应,都无法正常运作,而那奸猾汉子的左拳,已痛击他的右太阳穴。——击中之后的情形如何,简直难以想像。幸好那一拳并没有击中。——不是击不中,而是因为那一拳在半途给牢牢的扣住,紧紧的抓着。顾影。顾影伸出了双手。他不是“握手”。握手通常是表示友善和亲呢。他是握住了对方的拳腕。挥拳通常是代表尽力和打击。顾影握住了对方挥拳的腕,无疑等于是扼杀了对方打击的力量。一切都静了下来。那狡滑汉子的拳头握在顾影手里,一如刀在铁砧上,任他怎么抽拔,也收不回原是属于他自己的一双手、一对拳头。然后,顾影缓缓的说:“这是什么?”他问那名奸滑汉子。拳头。人的拳头就是拳头。无论大小拳头,逸是拳头。就算有的人天生有六只手指,或不小心只搞得剩下四只手指,但握起手指收入掌心还是拳头一个。只不过,那人的拳头,比较特别了一些。他戴了戒指。戴戒指也没什么特别。你在街上走,十个人里总有三个人是戴着戒指的。只不过那人戴的是骼髅头戒指。左右中指都有一只。而且仔细看去,顶上都有一口尖针。巴闭的一麻一痛,就是这口针刺在他掌心的结果。如果他的太阳穴给这样的一支针刺过去,情形如何,还真不堪想像。所以顾影捏住了那人的拳头,就像抓住了毒蛇的七寸,然后才以一种沉着、沉冷、沉重的语调,这样的问他。那人不知怎么回答好。顾影的眼神冷得像冰镇过的月色:“你是邹升的人?”那人用力挣不脱,想要起脚,顾影贴近,脚一横,已截住了他下盆任何可以反击的动作。“我知你就是鱼生”顾影一字一字地问:“你为什么要向我们下毒手?”鱼生挣脱不了,急红了脸,大叫:“关你屁事!”
“格”的一声。“鱼生”惨叫得像一支刀扎进他的肠胃里。他的手腕已给顾影拉脱了一只,惨呼道:“你……你好狠……”顾影只淡谈的说:“那是你的事关我屁事。”就在这时候,忽听外面有一个郁雷也似的声音大叱道:“要干什么!开道场子来欺负人咧!”那个“鱼生”转过头去,一见来人,喜如皇恩大赦,大叫:“老大,老大,这王八蛋在欺负我们兄弟,不给您面子,快来救我!”这句话一说,两边都楞了一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