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女孩儿逗哭了,真是罪过!”“展相公,请您留给我们一点点报答您的机会,好不好?”“别说报答,香兰,如果你们要帮助我,那是因为你们拿我当朋友,当兄弟,而不是当恩人!”“展相公!”“直呼我的名字吧!”武香兰咬一咬下唇,转目看一看武景。武景弩扭地道:“二爷,我们姊弟俩出身徵贱,实在不敢冒犯!“头一回生疏,不过多喊几次就习惯了!”“这,”“没有这不这的,小景,我可以承手足之情,却不能受泛泛之恩,如果你们不能视我为兄长,那么我只好跪下去磕头恭送你们出展家大门,日后肝脑涂地,拜还大恩!”武景和武香兰都呆楞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场面。展千帆退后几步,望看这对姊弟,露齿一笑。“这样吧,二爷!”武景也跟一笑:“直呼大名是万万不敢,于公您是二魁君,于私您是二相公,要论兄弟也得关起房门才能排齿序的,当人前您还是二爷,私底下,咱们姊弟厚脸皮称您二哥,成不成?”
展千帆扫视他们,摇头笑道:“小景,你们哪儿来的那么多禁忌?”武景转望乃姊,问道:“香兰,你怎么说?”武香兰朝向武景浅笑点头,她接触又移睛展千帆:“二哥,位高权重者,首在运筹惟握,我和小京长于先锋,却不擅为将,关于门士之聘,请二哥收回。”展千帆双眉轻轻耸动,他摆一下手,道:“再说吧,这会儿翔青和弄碟回来了,咱们先谈今夜之事!”展千帆用手指挑一挑灯蕊,他的目光穿过灯火望向陆翔青和蓝弄碟。“你们回来的时间,比我预料的快,事倩办得一定顺利了!”陆翔青点点头:“夜静雪止,足迹蔚然,我们目送黄复其进入魏显宗的大宅!”“魏显宗?”武景讶然道:“他怎么会包庇江湖人?”展千帆冷静的反诘:“你觉得奇怪?”武景颔首道:“魏老夫人讳字朱祁蓉,是邵王爷的姊姊,所以魏家称得上是道道地地的皇亲国戚,以他们显赫的家世来看,他们犯不降尊于贵,结纳草莽。”“太祖也是草莽出身,”展千帆淡然道:“朱家子弟未必个个会轻视江湖人,当年我在金陵读书时,也曾经结交一些王孙公子。展千帆转对陆翔青和蓝弄碟:“黄复其以轻功见长,他敢只身夜探展家船坞,必然有所仗恃,如果你们追踪得太轻易,恐怕其中有诈!”陆翔青闻言笑道:“这或许要功归你送给他的那盆火炭了,我瞧他沿途直抱下腹跳脚行,显然受伤颇重,连轻功都使不上力了。蓝弄碟跟道:“属下相信桂花的那一篷临去秋波,也够他受了火辣辣的伤口再沾上那些既咸且臭的馊水,难怪他未战先怯,仓惶逃窜。”展千帆反倒不见笑容,他凝神想了一下,转对武香兰道:“你怎么知道黄复其会夜探展家,预先准备一桶馊水,等在那儿侍候他?”武香兰笑笑道:“相公大概不认得摆渡古老伯的女儿——古月水吧?”展千帆双眉微扬:“我是不认得,不过我曾经听小景提过,她长得相当动人!”武香兰目光有些怪异,她避开展千帆的搜视,垂目道:“我们因为常常在江边洗衣淘米,从小就认识;她和她爹相依为命,我和幼弟零丁飘伶,同样都是天涯沦落,彼此也都没有相亲的姊妹淘,所以没事时,她总是会跑到草药来找我聊天,我偶而也会到古老伯家去串串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