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骗你。”徐少龙道:“你几时见到她?”郑艳芳道:“这两天没见到,她命她手下一个老家伙转告我的,那是个又坏又阴险的老虔婆,大家叫余么么。”徐少龙道:“我只见过玉罗刹一面,她何故整我?”郑艳芳道:“我不知道,但我当时却怕你入骨,唉!也许我其实是爱你入骨,自己以为是恨而已。”她停歇一下,又道:“因此,我便遵照她的话做了。”徐少龙道:“谁在厕所暗算我呢?”郑艳芳道:“是黄老歧,他外号迷魂太岁。”徐少龙问道:“你父亲与此事可有关连?”她正要回答,外面忽然传来三下磬声,非常清脆悦耳。她吃一惊,侧耳而听,道:“有人来啦!”徐少龙道:“什么人?半夜也闯入来么?”郑艳芳道:“一定是你的朋友。”徐少龙笑一笑,道:“对了,一定是他们。”他若有所思的望住她,又道:“你在这儿给他们看见,我就非娶你为妻不可,对不对?”郑艳芳忙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唉!一定是玉罗刹的主意。”棕少龙一听她的名字,登时心中一阵不舒服,道:“为什么一定是她呢?我娶了你,对她有何好处?”郑艳芳道:“这一点我倒晓得,你可知道?她曾经有过不嫁的话?”徐少龙更为迷惑,道:“此事与她不嫁之誓,有何关连?”郑艳芳道:“她向来骄傲得很,比我还要骄傲得多。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她看得上眼的,但你来了,而你与别人不同。”她这话已解答了他的疑问,但她仍然解释道:“人的魔力,使她失去信心,也可以说她已爱上了你。因此之故,她得想法子使你有了妻室,然后她就没有指望啦!”徐少龙笑一笑,道:“我如果相信这番推测,未免把自己估得太高了。但你放心,我从来不把自己估得太高的。”换言之,他表示不甚相信她的推测。郑艳芳轻轻道:“徐郎,告诉我,假如你必须娶我,可会感到痛苦?”徐少龙毫不迟疑,说:“不会,别说是我,任何人也不会,难道你连这一点自信都没有么?”他的话声和态度,都很真诚,使她信了大半。
她欢欣的一笑,在微弱的烛光之下,这艳丽的笑容,似乎更为动人。她轻轻道:“那么我要使玉罗刹伤伤脑筋,我本身曾得徐郎你的恩宠,已经非常满足了。”人便是如此奇怪,尤其是在男女关系上。不论是男人或女性,当未曾与对方发生关系以前,总会有许多假面目。但一旦过了某一界线,骄傲的会变为谦卑,倔强会变为恭顺。郑艳芳此刻表现得这般谦顺温柔,正是真实人性,完全没有矫揉做作,也不是施展什么手段。徐少龙道:“你的意思是……”郑艳芳道:“躲起来,再说我如果和你一同在被窝中被发现,那该多么难为情?将来如何有面目会见你的朋友呢?”徐少龙道:“这话果然大有道理。”他恋恋不舍的触摸她,吻她,然后松开手。郑艳芳起身整衣之时,那象牙雕成似的美丽嗣体,以及艳绝的容颜,真足以使男人目为之眩,心为之醉。徐少龙也不能自己,紧紧的盯视着她。虽然此后他尚有无数机会,可以拥抱与享受这个可爱的肉体,但他仍然舍不得移开目光。她悄然拔闩而出,在门口向他摇摇手,还留下一个爱的笑容。过了一阵。步声素囊,向他的房间而来。接着门被打开了,数道强烈的灯光,照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