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示弱,可是事实上又不知他笑什么:鲁沛喝道:“我们哪有这许多功夫猜测你发笑之意?”黎若研道:“是啊,这小子可恶得紧,张兄快快动手。”张少龙心想你们想指使我出手冒险犯难,我才不干呢!因此他摇摇头,推委道:“兄弟倒要瞧瞧他起不起得了身?”谷沧海点头道:“这才是聪明人说的话,试想以黎若研的化阳指,鲁沛的阴阳拳力,你的分波踏浪一脚九变这三种绝技都伤不了我,难道一柄短刀就能够取我性命?不过……”他忽然停口,同时仍不起身。张少龙一向凶狡,极是沉得住气,这时听他说得有理,神色又是那么自然,更不敢轻举妄动,以致中了黎、鲁二人借刀杀人之计。于是收起短刀,道:“好吧,以后有机会再试。”黎若研道:“不过什么?快快把话说出?”谷沧海其实哪有话说,他全凭机智过人,胆大心细,一瞧张少龙要拿刀子过来,大急之下,故意弄出诡秘气氛,利用这等含混的局势,果然唬得张少龙收起刀子。他那一声不过,完全是藉以拖延时间,瞧瞧对方反应而已。黎若研这一追问,他立即找到应付之法,皱一皱眉头,道:“我不高兴说啦!”张少龙出口道:“糟了,这位谷兄弟脾气倔强得很,他不肯说的话,死也不说。”他故意煽动挑拨,瞧瞧黎若研会不会出手。鲁沛突然间放步奔去,黎、张二人都不禁一怔。黎若妍叫道:“鲁兄,你干什么?”鲁沛向他们招招手,疾奔去了。张少龙因鲁沛此举把他的计划破坏无遗,心中甚是恼恨,说道:“这厮敢是有什么不妥?”黎若研摇摇头,突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道:“快去瞧瞧晃横说时已当先奔去。张少龙哦一声,也拔脚追去,霎时间走个干净,只余下谷沧海一个人。谷沧海跳起身,四面瞧不见他们影踪,不觉透一口大气,忖道:“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正派脚色,算我倒霉,被他们又踢又打地作贱。”转念又想到须得速速离开此地,免得又落在他们手中,于是放步疾行。走出数丈,猛然停步想道:“他们无不想查出我的底细,然后把我杀死,但刚才忽然间跑掉,没有一个把我之事放在心上,可知他们赶去瞧的人比我重要得多。只不知他们为了何事性急赶去。若说是重要约会,决不会只有鲁沛一个人记得而黎、张二人都忘掉。”
他本来还是个孩子,这时好奇之心大起,竞比及早脱身离开之念还要强烈。当下决定跟踪前去,一看究竟。于是他折向东行,走了一阵,还不见那三人踪迹,不觉踌躇止步,讨道:“前面那几株古树的那一边,就是昨夜我最先见到的人,我莫要惹怒了他,又遭他作贱打骂。”但念头一转,便又猜到黎、张、鲁三人恐怕就是去瞧他e而这个白衣人的姓名叫做晃横。他到了树荫下,惊讶地四面瞧着,忽然间颈后被一件冰冷地东西压覆住,不禁骇一跳:回转身一瞧,原来正是那个白衣人。此人面相长得比鲁沛更是凶恶,那双三角眼中光芒凌厉,教人心寒胆落。他一只手掌原本按在谷沧海后颈,现在因谷沧海转回身躯,便变成又住他咽喉的姿势。两人默然互相凝视,谷沧海迅即恢复冷静和机智,暗念若不先发制人,只怕又须吃苦。于是突然冷笑道:“晃兄敢是想用小弟的咽喉练练功夫?”那白衣人讶然地皱起浓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