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中想要自杀么?只听花蕊夫人又道:“另外又有一类人,他也祟尚正义,为了真理公道,可以损弃自己的生命。不过他在私生活方面,却不谨严。因此之故,往往容易感情冲动、为美色所迷,暂时抛弃了正义公理,纵情享受,这等人的结局变化甚大,有时会忽然悔悟,再行奋发雄飞,有的则从此沉沦下去,变成腐朽无用之辈……”谷沧海心中叹息一声,忖道:“我的确也有些像这一类型之人。”花蕊夫人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当她这样做之时,身躯不免赂有移动,因此那丰满和充满弹性的胸部,便在谷沧海健壮的胸膛上,发生磨擦。这种感觉,既刺激,又舒服,谷沧海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花蕊夫人又道:“你呢,仿佛是这两种类型的混合体,至于你确确实实是怎样一个类型的人,我可不敢下断语了。”谷沧海听了这话,比较宽慰一点,忖道:“你如测不透我,谅必不肯马上动手杀我。”他这个判断,并非凭空而来,也不是自求安慰的歪想,只因他深知像花蕊夫人这种专家,对于她最擅长的学问,若未求得最正确的答案,她决计不肯放过。何况似他这等对象,世上真是难得。
花蕊夫人凝眸寻思了一下,突然道:“你比唐天君还要可恶。”谷沧海嘲笑地瞧她,道:“真的么?”花蕊夫人道:“至少他并不打着种种令人厌恨的旗号,而你……”谷沧海道:“我怎么样?假如唐天君要杀你,你决不在乎被他玩过之事。可是对我却小气得多了。”花蕊夫人道:“当然啦,他摆明是个魔君,行事必定恶毒冷酷,而且不须讲理。但你却是个大侠客,是正义的化身。那么,你岂可做出不公平不合理之事来。”谷沧海仍然用嘲笑的声音说道:“这样说法,未免对坏人太纵容了,亦未免对正人君子大严厉了,照你的道理与想法,则我宁可帮坏人中的正人君子。”花蕊夫人皱眉道:“假如应真听了这话,不知作何想法?”谷沧海只笑一笑,立刻移转话题,道:“现在我已被你制住,生杀由你,只不知你如何决定?”花蕊地人道:“我早就有了决定,但在亲口告诉你之前,我要你先答复我一些问题,你愿不愿答复我呢?”谷沧海道:“这有何不可。”花蕊夫人道:“我且问你,当我动手之时,你竟然全无警觉么?”谷沧海道:“你这一问究是什么意思?”花蕊夫人道:“以你如此机警多智之人,居然全无警觉么?”谷沧海道:“你把我估计得太高了,不过,在这一件事上,我当时的确有了警觉,因为你早已明白告诉我。”花蕊夫人讶道:“我哪时候告诉过你的?”谷沧海道:“你涌起一股杀气,这比言语还要明显。”花蕊夫人道:“原来如此。”她停顿一下,又道:“这样说来,你竟是故意让我制住的了?难道你竞有自杀的倾向么?那太不可思议了。”谷沧海道:“是的,我想死在你手下。”花蕊夫人道:“为什么?”谷沧海道:“这叫做做鬼也风流呀!”他说的是实话,但花蕊夫人反而不相信了。她凝眸想了老大一会儿的工夫,困惑地吐了一口气,又道:“我败在屠师娄大逆手下,可是你的古怪所致?”谷沧海道:“大概是吧,你认为理应赢他呢?抑或不一定能赢得他?”花蕊夫人面色一沉,道:“你给我清楚一点的答复,别拖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