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传人她体中。她心神不定地接受他的治疗,约摸过了一顿饭的工夫,谷沧海收回炙热的手掌,道:“行啦,你已经恢复如常了,不过……”阿环跳起身,果然轻快自在,一如平常,当下问道:“不过什么呀?”谷沧海微微一笑道:“不过我们仍须小心,万万不可太欢喜而碰上意外。”其实他想告诉她,由于她心神不能集中,以致又坐失了一个大好机会。本来她若能好好利用这次治疗的机会、即可进窥上乘武功的境界。但她又是因为他的手掌覆按在她乳沟上,以致心分神驰。一如最初她阴火焚心之时,得谷沧海援救那一次—样,亦是由于她心分神散,其时已失去一次大好机会。但这刻谷沧海回心一想,何必让她知道而难过呢?所以改变了说话。天色已经昏黑,晚风习习,吹得久了,不免有寒冷之感;谷沧海已达到寒暑不侵的地步,自是没有小么感觉。但阿环却万万不行,不禁瑟缩地偎贴着谷治海,一方面还得时时运功暖体,免得感染风寒。谷沧海心中坦然无邪,知道她寒冷,便伸手拥抱住她。阿环的感受却与他全然不同,给他这一搂,情思摇荡,娇躯像蛇一般扭来扭去。谷沧海定力绝强,当作没有这回事,任她怎么扭贴厮磨,都不动声色。
又过了一会,谷沧海向她道:“我去一去就回来,你暂且躲在这儿,别害怕,我马上就回来。”他迅快去了,阿环不但好像失去什么东西般甚是惆怅、同时又感到害怕。但觉凄风号啸,虫鸣桌啼,都足以令人心寒胆落。她紧紧闭上双眼,身子却不由得哆嗦起来。挨了好一会工夫,忽然听到谷沧海的声音道:“我回来啦!”阿环像弹簧般弹起来,扑入他怀中。但立时感到有点不对,细一打量,这才发现谷沧海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宛如农家少年。他塞了一包衣服给她,道:“这是你的,我们总不便在别人眼前裸露身体叼!”阿环迅即穿上,并且把头发编结成两条辫子,立时变成乡下姑娘。不过像她这等明眸皓齿,体态窃宪的乡下姑娘,倒也极是罕见的。谷沧海道:“我在七八里路外的村庄,弄来这两套衣服。往回走时,却发现无瑕庄似是图谋大举,出动了无数人力。”阿环骇然道:“我们的踪迹已经败露了么?”谷沧海摇头道:“我可不相信咱们行踪败露,而且她们的去向与此间背道而驰,不可能与咱们有关。”阿环道:“这可说不定,或者她们是使出声东击西之计。”谷沧海笑道:“她们根本不知我在暗中窥看,怎会施展什么计谋?况且咱们昨夜居然能从烈火阵中逃生,哼,哼,量那痴情仙子只有怕我再去找她晦气,岂敢追来找我?”这个理由大有颠扑不破的意味,阿环不能不信,道:“那么无理庄兴师动众,所为何来?”谷沧海沉吟一下,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大概是来了什么厉害对头,是以倾巢而出,应付强敌。这一路对头必定与赤身教约好时地,并非攻打无理庄,所以她们不能不兴师迎敌。”阿环道:“那好极了,我们现在快走,定然无人拦阻。”谷沧海道:“我暂时不能走,定须前往瞧瞧。”阿环惊道:“我怎么办呢?”谷沧海道:“若然我猜得不错,那艘快艇今晚仍会来接应。到时你听到鸟呜之声,立刻出声回答,他们自会把你迅快带走。”阿环道:“相公一定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