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穿衣,李策一面道:“据掌柜的说昨日邻县发生劫案,所以加紧盘查,货物都要查看验行,咱们只好出去应付,免得当真查检之时,闹出事情。”杜恺问道:“那厮放回箱内,抑是让他睡在床上?”李策造:“放在箱内之举不妥,万一当真查看货物,见到箱中有人,岂不是立刻轰传江湖?咱们虽说迫不得已为之,以杀死那兵马司和公人们,但最好还是避免发生此等事……”他们临出去之前,李策点住桓宇穴道,但桓宇已经逆运真气,穴道变了位置。等到这两人离开,桓宇立刻运功使劲,想绸断绳索,徒劳功力之后,便游目四项,瞧瞧有没有刀剑之类的利器,借以割断绳索。但李策何等小心,房内全无可供利用之物,桓宇睡在内间,外P有没有刀剑可瞧不见,当下顾虑要不要滚出外间找寻?假使外间没有刀剑的话,他能不能爬回床上?怕只怕中途被他们回来瞧见,识破了他穴道易位之秘,不但以后更难逃走,而惹下这一场苦头也就挨定了。他顾虑了好一会,才决定非冒此险不可,当下吸一口真气,腰胶一挺,便蹦落地上。接着便使劲向外间滚去,滚向外间,先竖起耳朵倾听,外面没有声音,便游目四顾。外面这个房间也没有刀剑等锋利之物,桓宇大为失望,忽然听到一阵步声走入院中,他吃一惊,连忙向内间滚去,一不小心勾倒一张椅子,发出砰的一声。
他立刻停住动作,吃惊地侧耳倾听,院中步声也停住了,他可以想象得出那人正向这间房间注视。这刻他若是再滚的话,非先把椅子推开不可,否则就得弄出更大的响声。这一来他已无法迅速回到内间,再说他满身的灰尘,与及翻倒了的椅子都足以证明他逃走的企图。转眼间那阵步声一直向这间上房走来,桓宇心中叹一口气,死了躲藏起来的心,睁大双眼望住房门。那道房门呀的一声打开,接着帘子一锨,伸入一个人头。桓宇与那人目光一触,登时晓得此人也是武林人物,虽然不是李杜二人,但也可以推知他是李杜的手下无疑,当下冷冷一笑道:“进来呀,发什么楞?”那人迅速踏入房内,桓宇见他是公人衣着,不禁一怔,暗叫一声“不好了”,脑海中已泛起许多官人被李杜屠杀的情景。那公人压低声音,道:“你是谁?快说?”桓宇道:“你是查店的公人吧?我是谁,用不着你管,这是我们自家之事!”那公人讶惑道:“你并出声响竟不是求救么?”桓宇沉声道:“我劝你别管,一管就是几十条人命的大祸,在下字字皆真,上差你最好假装设瞧见。”那公人也沉声道:“在下罗举,外号日月钩,阁下想必就是桓宇公子了?”桓宇不禁一楞,心想日月钩罗举在武林中颇有名气,乃是北方数得出的好手之一,他在此出现已是奇事,何况又当起捕役之职,更是令人难以置信。当下点点头道:“兄弟正是桓宇,久仰罗兄的大名,却不晓得罗兄已经在公门当差。”罗举听他说是桓宇,登时露出紧张的神色。桓宇不禁也一阵心跳,暗想他这般形状,敢是有救我出困之意?此事关系重大,略有不妥,便将有不少性命葬送在李策社消这两个六甲高手手底,连自己的性命也不易保全。日月钩罗举悄声道:“桓宇公子面目全非,这几回想必吃了不少苦头……”他伸手在桓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