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怀。那个蒙面人压抑住心中的惊异,注视眼前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前辈是什么人?为何迳呼贱名,莫非是寒家的故交知己?”老者的唇角牵动出奇怪的神韵。他尚未回答,又见两道人影飞冲而至,一人冲向老者,另一人则直奔蒙面人。“邢伯英,照打!”但看一对铁拳交错着向蒙面客,直袭过去!老人身旋如风,避开了来者,并且挥拳阻遏那名殂击邢伯英的人。“达仁伯,这是误会。”“二少,不可。”“二少,我饶不过邢家的贼父子!”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严厉焦灼的女音,一道是激动愤忿的男音,看外表他们都是六旬以上的老者,然而老妇人的声音却年轻得令人瞠目结舌。“宗二伯父,邢大公主乃是澄清芷芳屈死的恩人。”“什么?”宋达仁失声怪叫。此时,林中有一柱火光迅速接近他们,而那柱火光映照出邢伯英一脸的诧异。“老天,你是千帆?”展千帆刚启动双唇,他看见满面寒霜的白发老妇人,所有到口的话又被逼回去了。连丝藕走到展千帆的前面,眼中暴射出怒芒。“二少君,你显然把大伙儿的关怀和交代当作驴肝肺了。”展千帆有些狼狈:“怎么会,我。”“你纵使有千百种的理由,像你这般的不懂得珍惜自己,你摸着自个儿的心说,你对得起谁?”展千帆彷佛吃了一记闷棍:“我。”“骂得好!”宗明慧举着火炬走过来:“如果这位姑娘不骂你,我也要狠狠的骂你一顿!”宗达仁讶然道:“明慧!生了什么事儿!”宗明慧斜视展千帆:“爹,千帆他方才在段家废宅里吐了满地的血,这会儿又不顾死活在桃花林中逞强动手,爹,您说他该不该骂?”宗达仁还没应声指责展千帆,连丝藕猛然抓住展千帆,急呼道:“你吐血了?”展千帆连忙摇手道:“我只吐一点点的血而已。”“睁眼说瞎话!”宗叨慧叱道:“段家废宅里你留下的血迹犹新,可以为凭,在那儿你吐了一大堆的血!”展千帆忍不住高扬双眉:“明慧姊!”“千帆,你不用唤明慧!”宗达仁目光如刃,逼视展千帆:“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提醒你一件事情,那就是打从展家出事的那一天起,你的耳旁再也不会有你爹的呵贾和叱骂了,当然,也不会有你爹抡着拳头挥动皮鞭去矫正你的任性和胡闹了。千帆,如果你自个儿不懂得照料自个儿,那么你爹在你身上所投注的心血算是白费了!”
展千帆的背脊突然僵直了,也带着难以自己的震颤!宗达仁放柔了目光也放轻了声音:“坐下来,千帆,让二伯替你运功疗伤。“展千帆点一下头,移目邢伯英:“伯英,耽搁你一点儿时间,请不要离开,我准备与你澄清一下两家的误会,等我一会儿。”“不急,千帆。”邢伯英走上前,朝宗达仁作个长揖:“宗前辈,最近敝会与展家船坞发生了一些磨擦,小侄承认那些不愉快,其错在我,不过,晚辈愿意起誓,那些纠纷绝非家父和我的主意!”“邢大少王,我相信你的诚意,不过,这件事咱们待会儿再详谈。”“是的,晚辈只是请宗前辈放心为千帆疗伤,晚辈决不会趁人之危加害二位,晚辈还打算为二位护法。”展千帆连忙道:“这个万万不敢当,伯英。”“二少君宅心仁厚,如果不是十恶不赦之罪,我相信以二少君约为人断然不会斫掉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