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看看。”来的这对父子即是九江“春生药”的东家主人文世全与他的儿子文裕声。春生药算得上是百年老店与展家船坞已有几代的交情了,这一番不期邂逅,两老在前边走边谈,三个小的紧随其后闲话家常,倒是忠儿和信儿在文家那位六十馀岁的老管家文留良面前唯有听话的份儿。当他们行至凉亭,展毅臣的目光漫不经心的瞥过山脚。旋即,他的眸光听厉,招呼两个儿子近。“世全,待曾儿或许会有血战,你们父子俩留在凉亭里,千万别出来。”“怎么了?”文世全吃惊的四下观看!展毅臣指向山脚,那儿有一群鬼鬼祟祟的人,道:“我认出那些江湖败类,他们就是‘江南九蛇’。”“江南九蛇?这名字挺耳熟的。”文世全惊讶着!“当然耳熟。十多年前,你购进一批四川产的伍蓓子、川贝、枸杞,当归等药材时,由我承运至九江,那批药材曾经在鄂北遭韧,所幸那桩事件有惊无险的安渡过去,那批药材也顺利保住了,而当年那一多作案的匪寇,就是‘江南九蛇’这九个人渣。”
文世全面露恍然之色。展千帆跟着道:“爹,如果我没记错,‘江南九蛇’在七八年犯下一桩劫财杀人的暴行,当时被害的苦主,是金陵一家大银楼的主人,由于那家银楼主人与京城某位官方大员有亲戚关系,所以官家追捕甚紧,逼得他们龟缩好几年不敢出头犯案。”展毅臣点头:“不错,有此事!”展毅臣观察山脚活动的情形,他指一指两个孩子的腰际:“解开剑簧,撩起衣袂,多加小心了!”展毅臣字字锵铿有力,展千舫和展千帆依言而行,不敢稍有马虎。展毅臣遂又转头交代忠儿及信儿:“你们两人与文老板一起留在凉亭内,等我招唤才许出来。”“是的,老爷子!”叮嘱妥切之后,展氏父子沿小路下山。然而他们还没到达山脚,江南九蛇却已经发动攻势了。江南九蛇所攻击的对象是一艘中型的淌板船。首先,江南九蛇以火炮轰射淌板船,打裂开淌板船的尾部。接下来,他们以四艘小艇迅速的包抄淌板船,登舟疾跃,逢人便杀,情势一片混乱,见机快的,索性纵身泅水,自寻生路了。其中有一人,自舱中拉出一名女子,口中还发出杰杰狂笑,抱拦女子回到小艇。那女子约莫双十年华,不住的大呼:“爹爹!”舱中也冲出一名中年男子,他想救回女孩,然而其他的匪徒却已经攻上来,他空自在那儿疾喊:“盼归!”虽然有一些家丁极力的保护这名中年男子,然而“江南九蛇”并非省油之灯,而船身笈笈可危,那些家丁的伤亡不轻,中年男子也同样挂彩受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三道疾影掠空而至!展毅臣首先激射出手银光剑光电闪,抢救那名中年男子。展千帆则暴弹青虹,人似旋风,在危殆的家丁之间,发挥惊人的神技,硬是拦承起泅泅的攻势。在这同时,展千舫也迅速掷弹一支船桨,用力掷向小艇那名抱着女孩的匪徒,木浆正中那人的背心。“江南九蛇!”展毅臣扶着中年男子,大喝道:“多年不见,各位的贼性依然未改!”“妈的,展毅臣,你敢坏老子们的事,老子不宰了你,怎消心头之恨!”展毅臣冷笑一声,疾声道:“斩无赦!”但见展毅臣和展千帆的剑气顿然暴涨,如狂涛卷夭淹漫,刹时间,血雨四溅,战局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