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甜蜜的幸福,但却有种缠绵入骨的相思和挂念。 “这几天,她日子过得好吗?吃不吃得下,睡不睡得着?” 他知道小蝶一定也在思念着他,也许比他思念更深、更多。 因为他还有许多别的事要去做,要去思索。 她却只有思念他,尤其是在晚上,星光照在床前,浪涛声传入窗户的时候。 “这几天来,她一定又瘦了很多!” 老伯一直在看着他的眼睛,也看出了他眼睛里的思念。 知道有人对自己的女儿如此关怀挚爱,做父亲的自然也同样感动。 老伯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激动,几乎忍不住要将这少年拥在怀里。 但老伯并不是善于表露自己情感的人,所以他只淡淡地问了句:“她知不知道你这次出来,是为了找我的?” 孟星魂道:“她不但知道,而且就是她要我来的,因为她一直都在记挂着你!” 老伯笑得很凄凉,又忍不住问道:“她没有埋怨过我?” 孟星魂道:“没有,因为她不但了解你,而且崇拜你,她从小就崇拜你,现在还是和小时候同样崇拜你,以后绝不会改变。” 老伯心里突又一阵激动,热泪几乎已忍不住要夺眶而出,哑声道:“但我却一直错怪了她——” 孟星魂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也用不着为这件事难受,因为现在她已活得很好,无论如何,以前的事都已过去,最好谁也莫要再提起。” 提起这件事,他心里也同样难受。 他知道现在已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创造将来,绝不能再悲悼往事。 所以他立刻改变话题,道:“我知道你绝不可能会有那样的疏忽,所以立刻回头,但这还不是让我回头的唯一原因。” 老伯胸膛起伏,长长吐出口气,道:“还有什么原因?” 孟星魂道:“马方中一家人的死因,也很令我怀疑。” 老伯黯然道:“你看见了他们的尸体?” 孟星魂点点头,道:“他们本来是自己服毒而死的,但却故意要使人认为他们是死在别人的刀下,这其中当然也有原因。” 老伯神情更惨黯,道:“你已想到他们是为我而死的?” 孟星魂道:“因为他们当然也知道,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 老伯长叹道:“但他们的秘密,还是被你发现了!” 孟星魂道:“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只不过在怀疑而已。” 老伯道:“所以你才到这里来?” 孟星魂道:“我本已准备往另一条路追了,因为我也看不出这里还有藏得住人的地方。” 老伯沉吟着,道:“你真的已准备往另一条路去追了?” 孟星魂点点头。 老伯道:“若是追不出什么来呢?你是不是还会回到这里来等?” 孟星魂道:“也许会。” 老伯道:“你为什么不再到原来那条路上去追呢?” 孟星魂道:“最主要的原因是,那辆马车到了八百里外,就忽然变得毫无消息。” 老伯失声道:“为什么?” 孟星魂道:“那辆马车本来很刺眼,赶车的人也很引人注意,所以一路上都有人看到,我一路打听,都有人记得那辆马车经过。” 老伯道:“后来呢?” 孟星魂道:“但一过了黄石镇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过那辆马车。” 老伯道:“赶车的人呢?” 孟星魂道:“也没有人再见到过,车马和人都好像已突然凭空消失。”
老伯的瞳孔在收缩。 这件事他是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