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玉春恭敬地道:“是的,相信任何人听见您老人家的大名后,都会有这个感觉。但春儿已经见过了姑婆跟二奶奶,就不太感惊奇了,几位老人家都是神仙中人嚒!”
李韶庭哈哈一笑道:“姑娘真会说话,我们若是神仙,也是苦命劳碌神仙,一年三百六十天,难有浮生半日闲。
连我自己都奇怪,为什么会不显得老,看到旧日的故人,大半鬓发苍白,我实在怕见他们,因为他们一见面就问我有什么长生驻颜之术,每次都把我问得无言可对,他们还以为我故意藏私,不肯传授给他们呢!”
云飘飘道:“其实这道理很简单,老子说竭智而劳形,只是对一般人而言,练武的人却反其道而行之,衰老之态,每见于一个闲字,几位老人家抛却名心,却仍然一心为生民谋福,心中无隐无忤,修为同时而深,自然就常保朱颜,青春常驻了。正统的修道人,每以积修外功,为登道之梯,就是这一个原故。”
李韶庭动容道:“云姑娘,你说得对极了。多少年来,我一直想不透这个道理,现在经你这一说,才算是豁然贯通。真奇怪你怎么懂得这么深的大道理?”
云飘飘轻叹道:“这原是白莲教的黄庭真旨,白莲创教之初,原是以术济世,不料所传非人,被一批利欲之徒把持住,自前明末叶加入流寇闯贼之变后,一直到现在,那些人仍然执迷不悟。”
李韶庭也不禁慨然叹息,片刻后笑道:“云姑娘独拔浊流,才是一朵真正的白莲,而邢姑娘苦海回头,更为难得,复社有了你们这批年轻人,不仅是复社之幸,也是天下苍生之幸。”
邢玉春连忙道:“春儿当年不学好,自从认识了四弟之后,才为他的仁侠胸怀所感,痛悟前非,只想以有生之年,为公益尽点心,稍赎前愆,但又自惭能力浅薄,难偿祈愿。这次跟四弟到南疆去,就是想请李爷爷可怜春儿的一片诚意,稍加造就……”
李韶庭笑道:“四海在船上跟你说话时,我已听见了,我本来也有这个意思。”
吕四海一怔道:“李爷爷,孙儿在船上说的话,您怎么会听得见?”
李韶庭笑道:“你跟玄真子力拼时,我没有能及时赶到,以后我就一直跟着你。”
李兰娜微笑道:“孩子,玄真子百余年的修为,你虽然天赋过人,经过重创后,这条命能保住已经很不容易了,怎能在三四天内就恢复了?”
吕四海道:“是啊,孙儿也觉得奇怪,虽然仗着姑婆的疗伤心法保住了伤势不恶化,但恢复得那么快,也是不可能的,原来是李爷爷在暗中成全,谢谢您老人家!”
李韶庭笑道:“别客气了,复社的工作是我交给你的,我当然要维护你的安全,如果害得你送了性命,四娘不找我拼命才怪!”
李兰娜道:“你这话就太冤枉四娘姊了,她岂是那种不识大礼,自私自利的女子。她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国家民族,又何在乎一个侄孙?”
李韶庭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四海如果有了三长两短,她一定会找我算账,但不是为了吕家的私事。她对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