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不及了。
“这种蛐蛐不好,”君无行说,“我们都叫它傻老黑,块头虽大,反应很慢,斗起来半天咬不着敌手,很吃亏的。”
小孩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将蛐蛐装入草编的小笼里,又从另一个笼子里拿出了一只。雷冰这才注意到,他的脚边散落着十多个蛐蛐笼。
“这只怎么样?”小孩问,声音稚嫩清脆。
君无行回答:“这种一般叫做半瓶水,打架倒是凶狠,但是没力气,如果不能一分钟内咬死对手,则必输无疑。”
小孩咬着嘴唇:“你倒是懂得挺多。照你这么说,我手里的蛐蛐都不行了?”他一面说,一面真的把每个笼子都打开。君无行也毫不客气,一一点评,全是贬损之语,偏偏还说得很到位。最后小孩生气了,将身边的蛐蛐笼统统扔开:“我不玩了!”
雷冰只怕他要发难,君无行还在火上浇油:“中州水土不好,本来就不出产好蛐蛐。真的要斗,得去瀚州草原上……”
那小孩心不在焉地听着,忽然出脚,将每一个小笼都踏碎,里面的蛐蛐自然全部被踩死。这倒不算什么,但每一脚踏过之后,坚硬的石板地面上竟然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即便是一个学武多年的人,也很难有这样骇人的力道。君无行面不改色,雷冰却忽然想起了这是谁,心里一沉,浑身都绷紧了。
没可能的,她想,这个人怎么可能出手?一千金铢在旁人眼中是一个大得不得了的数字,但在这个人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他怎么会也来对付自己?
当然这种事君无行多半是不知道的。他只是看着地上蛐蛐的尸骸,以及那深深印入地面的足印,皱着眉头说:“你今年几岁了?”
小孩哼了一声:“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单纯地好奇而已,”君无行说,“寻常的五六岁小孩,怎么会像你这样?”
“像我什么样?”那小孩反问。
“像你一样说谎话不眨眼,骗起人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君无行说完,又没头没脑地加了一句,“小心你背后!”
这后半句话是对雷冰说的。随着君无行这一声喊,雷冰身后的地面忽然开裂,一双手从中间闪电般地探出,直取她的后背。这一下突然其来,毫无先兆,但万幸君无行事先喊了一声,她已经有所防范,身子跳起后跃,一个灵巧的筋斗,站到了偷袭者的身后。在翻这个筋斗的时间里,从她的身上已经飞出了七八种不同的暗器,对方纵然竭力闪避,仍然中了一枚钢钉和几枚细不可见的毒针。他身子有些摇晃,却坚持着没有倒下,但已经失去了还击之力。
雷冰看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