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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第三人刺落之时,玉腕却被钱万贯托住。
他道:“等一等,在下想问问他。”
甄红袖道:“这等下五门的恶贼,有什么好问的?”
钱万贯笑一笑,道:“你不是怕我问出什么秘密吧?如若有此恐惧,我不问就是了。”
甄红袖忙道:“我怕什么?你问好了。”
她收回银钗,默默瞧着钱万贯施展少林跌打秘传手法,替陈刻上药。等他弄停当了,才迅即收敛起眉宇间的忧色,钱万贯虽然没有一直注视她,但在偶尔的一瞥间,已瞧出她的神情。
他一掌拍开那个匪徒的穴道,匪徒恢复知觉,定睛一看,骇得面无人色。
钱万贯冷冷道:“你们这一党还有多少人?”
匪徒响呐道:“没有啦,只有我们三个。”
钱万贯道:“你们与陈刻有何仇怨?快说,如有一字失实,我能教你立刻死掉,希望你相信我的话才好。”
但那匪徒显然不大相信,不过他仍然十分惊骇,而钱万贯却晓得他惊骇之故是为了甄红袖。他冷笑一声,骈指点了他三处穴道。这个匪徒顿时张大嘴巴,作出凄厉大叫之状,却没有声音发出。
转瞬间他额上已被黄豆般大的汗珠布满了,纷纷掉下来,全身四肢都抽搐起来,可见得钱万贯使的是一种伤及筋骨,痛彻心肺的手法。
钱万贯掌势一落,匪徒顿时伸直了身体,剧痛消失,但这种滋味,还是余怖在心,不由得发起抖来。
钱万贯冷冷道:“你认得这位姑娘么?”
钱万贯忽然撇开抢劫之事,问起了题外话,这本是大不合情理之举。不过却不是没有道理,只因他身边的甄红袖面色微变,美眸中射出忧郁的光芒。
那名匪徒意志完全崩溃,立刻答道:“认得,她是副教主!啊……小的罪该万死。”
他翻身起来,跪在甄红袖前面,俯首觳缩。
钱万贯冷冷道:“一元教本无严禁抢劫之条,你何须恐惧至此?”
事实上,他毫不知道一元教有没有这等禁条,这话正是答案,假如一元教果然是允许部属行劫杀人的帮会,他便有他的打算。
那匪徒呐呐道:“敝教十大禁条之中,有一条是不许仗恃武功,非法获得财物,违者处死。”
甄红袖至此,才开口道:“你既是记得这一条教规,自应今晚依法执行,你可有怨言?”
那名教徒全身哆嗦起来,正要开口,甄红袖一脚踢去,对方应脚翻跌,僵卧不动,原来已经死了。
她又羞又怒地道:“这几个不成材的东西,真气死我了!”
钱万贯反而过意不去,安慰她道:“一俗语说:树大有枯枝。一元教徒众多,不免有害群之马,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他注视着这个身怀绝技的美女,忽然发觉她羞愤交集的样子,使她显得格外动人,又使得他感到难以忘记这个美丽的印象。
他深知这是由于对方这种表现,已大大的扭转了他的观感。本来他对这个多才多艺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