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白发,不像是刚刚出关,反而像大病了一场。
“怎么回事?”
卢通渡过去几滴血灵。
剧黍苦笑着摇了摇头。
“回天无力。我借助血气,强行尝试了两次,每次都是只差一点。第三次才明白,功法不畅,即便血气再多,前头永远都差一点。”
“哎。”
卢通叹了口气,带着剧黍走到桌边坐下。
他问道:“功法什么地方不畅?”
剧黍思索了一下,道:“我怀疑,若是修行《非人非妖经》,若想破入元婴,最好亲自祭炼妖皮,每日温养。”
“为什么?”
卢通没有修行过《非人非妖经》,对这门功法的领会很浅。
而剧黍早年的功法普通,后来成丹时才转修《非人非妖经》,不过没有分心祭炼妖皮。破婴时以血气替代妖皮,反哺神魂。
剧黍思索了一会儿,摇头道:“不清楚,冥冥之中的感觉,借助血气可以走到最后一步,可是好似无水之源,没有生机,只有亲自祭炼的妖皮才能踏出最后一步。”
卢通回忆起法门,思索许久可是没有任何头绪。
他按下念头,道:“还能不能再试一次?”
剧黍露出一丝无奈笑意。
“我准备卸任墟主,在外面收几个弟子。”
“好。”
卢通一口应下,道:“先不急卸任,你尽管去教弟子,等以后徒弟们成长起来,也好有个去处。”
“谢国主。”
三天后。
煊阳殿,卢通进入殿内,道:“怎么样?剧黍说的对不对?”
“似乎有道理。”
忘秋取出一本书,递过道:“《命神书》中说,神魂、血肉统称为命,命为一。《非人非妖经》的妖皮,虽然避开了神魂、血肉的冲突,但是妖皮常年穿在身上,难免影响神魂。”
“什么意思?”
“我猜,修行《非人非妖经》的人,命中包括神魂、血肉、妖皮,若想成婴,必然三者归一。也就是剧黍所说的,妖皮由自己祭炼。”
“哎。”
卢通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是我害了剧黍。”
“师尊,这是剧黍的命。”
……
“老爷,祖明京来了。”
“在哪儿?”
“婉音水榭。”
水榭内,卢通进入房间,一个身披金衣的人影转过头,露出一张顶着犀牛角的人脸。
“卢通。”
“祖明京。”
卢通心绪莫名。
当年挥手可让整个傲山城变色的祖家家主,成了可以随手捏死的小角色。祖明京引以为傲的妖婴,他只需要祭出一具寻常分身,就可以轻松碾死。
“坐。”
卢通走到桌边坐下,道:“四儿,带万易过来。”
“是。”
祖明京一言不发,一直打量着卢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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