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家功力,闭了他全身的穴道,可以延续他的生机,并助他化开瘀血,续脉疗伤。不过虽然如此,他也要三天之后,方能苏醒复原。沐璘听凌云凤说她已听过铁镜心的脉息,呼吸亦已正常,放下了心,笑道:“这条计策行得真险,可也是妙用无穷。一来可以脱掉我姐夫的关系;二来我和他也可以回到云南去了。”原来皇帝要铁镜心在京为官,并将沐璘也留在京都,固然一方面是看重铁镜心的才能,另方面却也是想藉此作羁绊沐国公之用,沐国公的爱子爱婿都留在京中,他当然得死心塌地为皇上效劳了。这番用意,沐璘虽然年幼,却也猜想得到。凌云凤笑道:“还有更大的妙用呢。一来可以救天下各省的武师;二来可以断绝了你姐夫求取功名富贵的妄念。”沐璘诧道:“你说的第二点我明白,但却怎能救得天下各省武师?”凌云凤道:“你的师父便要回来了,他自然会告诉你。”说话之间,忽听得外面脚步声响,沐璘喜道:“师父回来了!”出堂迎接,凌云凤忽地叫道:“不对!”一闪再闪进灵幛后面,就在此时,只见一个汉子走入灵堂,并不是张丹枫,却竟是阳宗海。沐璘对阳宗海此人殊无好感,见他不请自来,更为讨厌,依沐磷平素的性子,便待立刻下逐客令,可是他为了姐夫的事情却不免有点心虚,当下只好将他接入,冷冷问道:“阳大总管深夜前来,有何赐教?”阳宗海悲声说道:“听说铁大人忽然仙逝,我初时还不相信,现在看到尊府果然是办丧事的样子,敢情竟是真的了,想我与铁大人相交十有余年,素来佩服他的聪明才智,想不到他正在有为之年,竟作了短命的颜回,我阳宗海也失了一位好朋友,呀,呀,好不教我伤心!请小公爹将我引入灵堂,待我与铁大人见最后一面。”沐璘心中暗骂:“我姐夫最讨厌你,你却来冒充知己!”但于情于理,别人前来吊祭,怎能抗拒?只好将他引入灵堂。其实阳宗海正为了不相信铁镜心身死,这才来的,他做过大内总管,许多大内卫士都是他的旧属,铁镜心在翦家自杀的事情,翦长春虽然极力遮盖,终于还是给他探听知晓。他心想铁镜心的为人,不像个肯为朋友自杀的人,莫非有诈,故此特地前来,探个究竟。沐璘说道:“棺材已经钉上,不便请阳大人启棺诀别了,就请上一炷香吧。”阳宗海装出恭恭敬敬的样子,在铁镜心灵前焚香施礼,暗地里留心察看,只见那副棺材,漆得光亮,好像是副很名贵的楠木棺材,其实却是棺材铺中冒充的货色。原来北京有许多爱面子的穷官员,家中死了人,多用这种棺材充作楠木棺材摆阔,寻常人多被瞒过,而且前来吊丧的宾客,又有谁会细心去审视棺材?只有这个阳宗海别具用心,这一瞧便瞧出了老大的破绽,心中想道:“若然真是办铁镜心的丧事,何至于给他买这种低价的棺材?”心中起疑,便故意走到棺材前面,抚棺作伤心诀别之状,他是个有数十年武功修养的人,听得出很微细的声音,铁镜心棺中呼吸喘息的声响,也给他辨别出来,当下更是疑心大起,说道:“我与铁大人相交一场,我们还约好在三日之后会面的,想不到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他竟然就这样的去了。相交一场,我定得瞻仰他的遗容!”说罢便自揭棺盖,沐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