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其中所包藏的弹子都是用毒药淬抹过的,高个子军官双眼都给弹子射入,毒性发作,登时瞎了!矮的那个军官距离较远,而且他本来是黑道出身的独脚大盗,见多识广,一听得暗器呜呜的啸声,便知道里面是镂空了的,一定还藏有什么厉害的东西,立即抄起一张圆桌,恰恰做了他的盾牌,但听得噼噼啪啪,好像炒豆般的一阵连珠密响,登时桌面上嵌了许多弹子。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双臂一振,骂声:“好狠的女强盗!”那张桌子立即从他手中飞出,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阴秀兰的方向掷来。
阴秀兰的膝盖被那个高个子军官的软鞭打伤,尚未爬得起来,眼看就要被桌子压在下面,斜刺里忽然有一个人窜出来,将那桌子接下,叫道:“老陶,住手!”那军官怔了一怔,冷不防阴秀兰又是一柄匕首飞来,他还未曾叫得出声,便给匕首穿过了喉咙。阴秀兰跃了起来,定睛一看,她起初还以为是山寨里的人到来相救,哪知面前站着的却是个华服书生,手里摇着一把描金扇子,斜着眼睛,一副轻薄的神情,笑嘻嘻地看她,可不是乔少少是谁?阴秀兰这一惊非同小可,心中叫苦不迭。原来乔少少因为等了许多天,不见厉抗天回报,便亲自到庞家堡来打听消息,至于那两个军官,则是御林军的高手,他们是阳宗海的旧属,这次是到庞家堡来拜谒他们的老上司,并代表现任的御林军统领翦长春,来和阳宗海商量合作的。乔少少和他们到庞家堡的时候,厉抗天和阳宗海早已追龙剑虹去了,双方未接上头,所以乔少少也并未知道阴秀兰是从金刀寨来的。乔少少无意中在这里碰见了阴秀兰,料想她绝对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中得意之极,嘻嘻笑道:“秀兰,你这场祸可真闯得不小,你杀死的这两个人是御林军的军官,你知道吗?”阴秀兰冷冷说道:“你拿我去请功便是,多说什么?”乔少少笑道:“你把我当作外人了,我怎会拿你去请功。幸亏你遇见了我,天大的事情有我给你担待便是。你妈呢?我叫厉抗天去找她,他可曾见了你们?”阴秀兰忍不着伤心,骂道:“你们到地府去找她吧!”乔少少吃了一惊,立即换了一副哀伤的神色,说道:“什么,我岳母死了?”阴秀兰怒骂道:“胡说八道,谁是你的岳母?”乔少少不管她骂,跨上一步,又连忙问道:“她的百毒真经呢?她是遇害死的还是病死的?百毒真经还在吧?”阴秀兰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却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哼,原来你觊觎这本百毒真经。这是我的家传之宝,不必劳你挂心。”话中之意,不啻说明了那本百毒真经就在她的身上。乔少少心中暗喜,却故意挤出泪来,哽咽说道:“可怜她老人家死了,我做女婿的未得送终,她葬在什么地方?秀兰,请你带我到她坟前祭奠!”阴秀兰淡淡说道:“你当真这样好心?”乔少少一听,她的语气虽然冷淡,但说话之中所包含的敌意却已是大大减轻,当下折扇轻摇,又跨上一步,作出一副关切的神情说道:“秀兰,虽然你母亲尚未收受我家聘礼,但你父亲已亲口答应了我的婚事了。咱们名分已定,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我岂能不关心你?秀兰,你现在没人依靠?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将我的家当作你的家。”阴秀兰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