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是国教,上至宗?”“没错。”王大夫眼中露出得意神采,“我们躲入上至宗,不管是黑白两道,都要给些面子。正好,可以给老夫点时间,研究研究你那小兄弟身上的怪病。”林火心中没有打算,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跳上马车,轻抖缰绳,马儿便跑了起来,朝着李虎相反的方向驶去。人去寺空,飞雪依旧。残佛守孤寥,银装伏山坳。空林寻影踪,白玉独缥缈。茫茫鹅毛雪,掩了辙印。李虎离开的方向,露出一个人影——锤子。锤子来回踱了几步,驻下马脚,“林子走了。”在他身后,虎头帮并未走远,他们藏在路边林中,大雪成了绝佳的掩护。李虎被众人围在中央,他背靠树干,坐着软毡,仰头望着漫天阴云如怒。听到锤子的声音,李虎垂下头来。停滞了几个呼吸,他猛然站了起来,“走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大熊为他牵来坐骑,却没交出缰绳,“虎哥。”他顿了顿,脸泛为难。李虎瞪了他一眼,夺过缰绳,“有屁快放!”
大熊眉头紧皱,高声说道:“虎哥!俺觉得这事儿不地道。林子是俺们兄弟!俺们不能放着林子不管啊!”李虎没有回答,甚至没看大熊,直接纵身上马。大熊还想说话,被锤子一把拉住,呵斥道:“你这莽货!虎哥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会放任林子去死?”大熊已经被拉到一边,至于那个问题。李虎会放任林火去死?绝不可能!他在林火提出结伴的瞬间,便反应过来,若是跟着林火一起走,只会让事情变糟。多金帮的残渣一定会将事情透露出去,这个尾巴必须收掉。还有,那队黑甲骑兵!直觉告诉李虎,这队骑兵必定与柳凤泊有关。他必须回去龙兴,探明情况,想尽一切办法为林火拖延时间。还有黑白两道的消息。散播谣言,混淆视听,尽量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这些事情,都要有人去做。若是真的事发,他会立刻解散虎头帮,一个人扛下所有后果。这,就是他选择留下的原因。他知道,留在龙兴可能会让他死于非命,甚至死无全尸。但他必须这么做。这是一个兄长的担当。李虎摩挲着右手断指,突然有些怀念那些时光。他在林中捡到林火,看着林火牙牙学语,教他爬树掏鸟。两人偷了私塾先生的古书,闹得整个私塾鸡飞狗跳。还有那个午后,白云悠悠,蝉鸣鼓噪。他被老爷子赶出家门,在门前树下摸着林火的脑袋,他只说了一句话,“谁欺负你,告诉哥,哥替你出头。”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今日一别,或许再没相见的机会。李虎低声呢喃一句,“再见。”玉龙卷,迷人眼,前路茫茫,难抵生死离别肠断。可所谓天意,是事与愿违,是人算不如天算。红黑战旗在雪光中异常刺眼,李虎立刻拉紧缰绳,驽马人立而起,“立刻退回林子里!”虎头帮众缩回林中。锤子赶来李虎身边,问道:“虎哥,发生了什么?”李虎脸色铁青,“追杀柳凤泊的骑兵。”锤子闻言一愣,“虎哥,那可是红黑战旗。是边境的官兵。”李虎沉声道:“没错,就是官兵。”虎头帮众人面面相觑。李虎知道他们的顾虑。说翻天,他们虎头帮不过是一群地痞流氓,平日里就被官兵稳压一头,现在遇到自然发憷。他已经预想到与这队骑兵打交道,只是没猜到会来得这么快。柳凤泊去了边境,他们跟去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