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极,许大猷的铁拐也不及撤回,慌忙闪避,饶他闪得快,肩头上还是给邹锡九重重的击了一拳,跄跄踉踉地倒退几步,几乎跌翻。许大猷大喝道:“我与你拼了!”铁拐抡圆,呼呼猛扫,附近那几席的客人纷纷避开,邹锡九沉声不响,接了几招,突然化拳为掌,使出一招“铁抓”功夫,硬抢许大猷这根仗以成名的“盘龙拐”。眼见他一抓便要抓着许大猷的手腕,忽地一股劲风,迎面击来,原来是震山帮的副帮主崔宏发出了一枚金钱镖,邹绛霞提着弹弓,正自跃跃欲试,忽见有人暗算她的父亲,如何忍得,立即一曳弓弦,将三枚弹子打出,第一枚弹子将金钱镖打落,第二枚弹子打中了许大猷额角,血流如注,第三枚弹子打那崔宏,因为距离过远,给崔宏避开,却把邻席的一壶热酒打翻,酒花飞溅,席上坐着的,一个是白马杜平,一个是金刀邓茂,都是郝达三邀来助拳的人,被滚热的黄酒溅得满头满面,都不禁发了怒气,大声喝骂,抢上场来。邓乾元喝道:“这成什么体统?要比武嘛也该照规矩来,学市井之徒来群殴乱打么?”他眼见调解不成,只有暂时澄清这纷乱的局面。许大猷道:“好,大家不要打岔,我要为赵帮主报仇,邹庄主要维护他的婆娘,就让我与邹庄主先分个胜负吧!”邹绛霞道:“你这厮不配和爹爹比武,让姑娘来教训教训你。”许大猷给她打伤额角,只因她是个小辈,未便向她挑战,不料她却先行出头,许大猷怒道:“好呀,你们两父女一齐上吧!”邹绛霞冷笑道:“你要不要先裹好额角的伤?”这话乃是讥刺他刚受了伤还要口出大言,邹锡九自忖自己是主人身份,许大猷虽乃一帮帮主,究非对方首要的人物,自是不应贬低身份和他正式比试,但又怕女儿打不过,正自踌躇,震山帮的副帮主崔宏站出来道:“割鸡焉用牛刀,待我替许大哥教训这小丫头吧。”许大猷见邹锡九已退了下去,也只好让出场子由得崔宏与邹绛霞动手。崔宏使的是一对判官笔,邹绛霞用的却是一把铁弓。邹绛霞道:“你是客人,我先让你三招!”
邹绛霞自幼受父母的薰陶,小小的年纪,居然也知道要保持武林世家的风范,照足江湖的规矩,在正式比试时,主家先让客人三招。她说得甚是认真,座上群豪瞧着她那副带着稚气的神情,竟然没有一个人取笑她。崔宏在绿林道上是一个有头面的人物,哪有要一个女孩子让他三招之理?偏偏邹绛霞抬出了江湖规矩,却又叫他不能不领这个人情,当下一声冷笑道:“好呀,那么三招之后,你们就准备换人吧。”言下之意,他在三招之内,必定可以把邹绛霞击倒无疑。邹绛霞将铁弓当胸一立,板着脸儿说道:“闲话少说,但待赐招!”崔宏一声冷笑,双笔一分,双点她左右两胁的“期门穴”,邹绛霞溜滑得很,身躯一矮,趁着他双笔分开之际,倏地便从他的手底溜过,崔宏“哼”了一声,心道:“原来你还会点小巧的功夫。”轻敌之心仍然未去,双笔一分,招式未变,立刻便反圈过去,邹绛霞精灵之极,似乎早已料到他有此一招,突然向他面上一吹,杨家世传的暗器,久已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崔宏只道她是使出梅花针之类的微细暗器,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退步闪身。邹绛霞本来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