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气,道:“满天飞轻功暗器都不弱,行踪更飘忽,怎么会突然暴毙?” 铁恨道:“他是被毒死的,中毒七日后,毒性才发作,一发作就已无救。” 王风道:“好厉害的毒药。” 铁恨道:“他死的时候,手里还紧抓着这块碧玉,死也不肯放松。” 王风道:“你看这是不是因为他已查出那批珠宝的下落,所以才被人杀了灭口?” 铁恨道:“很可能。” 王风道:“临死前,他有没有说出什么线索?” 铁恨道:“只说出两个字。” 王风道:“两个什么字?” 铁恨道:“鹦鹉。” 他眼睛充满了憎恶之色,对这两个字显然已深恶痛绝。 王风却笑了笑,道:“据我所知道,鹦鹉只不过是种很灵巧可爱的鸟,有时甚至还会说人话。” 铁恨道:“哼。” 王风道:“不管怎么样,一只鹦鹉绝不会是那种窃案的主谋。” 铁恨道:“所以我才奇怪,满天飞临死时,为什么要说出这两个字来。” 王风淡淡道:“也许他说的只不过是个人的名字。” 铁恨道:“江湖群盗中,并没有叫鹦鹉的人。” 王风道:“也许他说的只不过是个女孩,是他的情人。” 铁恨冷笑,冷笑着站了起来。 话不投机,他显然已不准备再继续说下去。 王风却偏偏又拦住了他,道:“我只不过说‘也许’而已,也许还有另外很多种可能。” 铁恨盯着他,总算没有走。 王风慢慢地接着道:“也许他临死时真的看见了一只鹦鹉,血鹦鹉。” 铁恨道:“绝不可能。” 王风道:“为什么?” 铁恨道:“因为他临死前的半天里,我一直坐在他对面,问他的口供。” 王风道:“他什么都没有说?” 铁恨道:“没有。” 王风道:“然后他毒性就突然发作,发作后只说出这两个字就一命呜呼?” 铁恨点头。 王风眼睛也不禁露出深思之色,道:“也许他发觉自己中毒后,是想说出点线索来的,只可惜那时已来不及了。” 铁恨冷冷道:“这才像句人话。” 王风道:“难道毒性还未发作时,连他那种老江湖都感觉不到?”
铁恨道:“连我这种老江湖都看不出他已中了毒。” 王风又不禁叹了口气,道:“好厉害的毒药。” 仵作在验尸房里已工作了两三个时辰。 他已是个老人,在这行里不但行辈尊贵,经验之丰富,更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查出郭易的死因。 一壶酒早已喝干,王风道:“我看那位仵作老爷,只怕有点老眼昏花了。” 铁恨冷冷道:“像他那样昏花的老眼,世上大约并不多。” 王风道:“据我所知,在他们那一行中,有位断案老手,本来是位名医,后来因为妻子的惨死,才改行做了仵作。” 铁恨没有反应。 王风道:“因为他自知没有除恶除奸的手段,只有用医道这方面的学识,来为国法尽一分力。” 铁恨还是没有反应。 王风道:“我记得他好像叫萧百草,不知道记错了没有。” 铁恨忽然道:“没有。” 王风道:“你也知道这个人?” 铁恨道:“他是我的朋友。” 王风道:“你为什么不请他来?” 铁恨道:“他已经来了。” 王风道:“验尸房里那老头子就是他?” 铁恨道:“是的。” 王风闭上嘴。 铁恨也闭着嘴,他们都在等,幸好这次他倒并没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