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问他,“那我走这边对吗?”
老虎王字脸的又道:“这边才是去花姑姑家!你该走那边。”他仍坚持自己的说法。
青黑色花样脸又摆摆手,“不对,不对,这边是去梅姑姑家。”
我顿时被他们“花姑姑、梅姑姑”的弄糊涂了,“我究竟往哪才能回厨房啊?”
老虎王字脸的拉住青黑色花样脸,“姐姐们这会儿都在那边田里采花草、捣颜料做玉面丸,那边当然是去花姑姑家的方向!”
“好吧。”青黑色花样脸也无所谓对错了,“我们也去看她们做玉面丸。”他的话立刻得到周围好几个小孩的附和,于是就一窝蜂地跑走了。
我不懂什么是做玉面丸,但既然他们说有人在那边,不妨跟去瞧瞧,说不定就离厨房不远了。
随着他们跑去的方向,转过几丛萧疏的树影,倒真听见远远有些人声传来,我踩着碎石小路循声继续走,却意外发现进了一爿院墙里的犄角死胡同,哪里还有路?莫非走岔了?方才那几个小孩明明往这里来的?……不过人声就在院墙那一面,墙上有个宝瓶形的窗框,我走过去踮起脚尖往外望,几座一人高的攀枝琉璃灯把倚石傍溪的一片空地照得清楚,灯下展开一张长桌,桌上有许多盛满了花草或什么东西的簸箕,有三五个人正用乳钵在研舂着什么,又有人走来走去运送着东西,而方才那几个戴面具的小孩此刻恰围在桌边,有一个说:“那是画眉的青黛么?也给老青把面具的眉头画上吧!”另一个摆摆手说:“面具上画了没用,得在脸皮上画……”
我正看得不明所以,忽然肩头被人一拍,几乎没吓得大叫起来,转头一看却是笑吟吟的露哥,她执着灯笼就站在我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小严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我……我先才去给风露人间送点心,回来就找不着路了。”我不好意思道,“萼楼这里花园子真大!”
露哥便转身引我往来路走着一边道:“我恰好要去厨房拿点东西,咱们一道走吧。”
我还好奇那些人在做什么,跟在露哥身后还不禁问道:“方才我看见好些个戴面具的小孩子……还有那些人在做什么玉面丸?”
露哥笑道:“不过是做些上宿妆时搽的香粉面药,捣几样花汁颜色罢了。”
“哦……”我并不通晓涂脂抹粉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