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僵住了,惶惶惚惚,一动也不能动。
等我醒过神时,烈炎、少昊、祝融……已经把罗沄与新娘围住,把脉查探,输递真气。
一个白发巫祝摇了摇头,说罗沄所喝的毒酒以“弹指红颜老”、昙花的朝露、瞬息草等几十种秘药合酿,再加上她体内的相思果毒,刚猛霸烈,无可医治。倒是新娘刚饮忘川水,可以立即用三生石化解。
这时殿外狂风鼓舞,闪电交加,按着响起一连串的惊雷,震得湖面涟漪荡漾。泼墨般觳的黑云已经顺着雪峰滚滚而下,弥漫在天池四周。
一个凤族的彩衣巫女高声说,再不行礼。吉时就要过了。少昊敲了敲金锣,示意众人安静,然后继续主持婚礼。
眼看着昌意将罗沄撇在一旁,在众人的欢呼声里,继续与新娘拜天地,拜父母,又相互对拜,我心中怒火如烧。阴阳二炁感应着惊雷、狂风,在玄窍、丹田汹汹盘旋。
少昊微微一笑,道:“大礼已毕,天地为证。再喝过交杯酒,你们就是夫妻了。”拍了拍手,两婢女重新端着酒杯走到两人面前。
怒风咆哮,垂幔乱舞,殿内的灯火被刮得如同一道道横着的红线。天边忽然又起几十道闪电,将四周映眼得一片青紫。
新娘站在栏边,霞帔翻舞,不知是被寒风侵骨,还是受了方才的惊吓,全身仿佛在微微发抖。
她与昌意一齐接过酒杯,手臂相绕,刚端到唇沿,雷声枉震,她猛地一颤,将昌意手中的酒杯扫落在地,顿足哭道:“姥姥,我……我下不了手!”
“哧哧”激响,青烟四冒,玉石砖地瞬间被酒水蚀出几十个黑洞。众人哄然大哗,昌意脸色也倏然变了。
大风刮来,新娘盖头掀卷翻起,露出一张苍白而秀巧丽绝伦的脸。我像被雷电劈中,刹那间无法呼吸。
这个“新娘”竟然就是瑶雩!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那凤族的彩衣巫女突然闪电般冲向昌意,黑绫飞舞。几乎就在同一瞬间,烈炎、少昊、祝融齐齐出掌,“轰”地一声,气浪炸鼓,周围的石案顿时被掀得破顶冲天。
众人惊呼着趔趄后跌,我呼吸一窒,只见黑绫翻卷飘忽,彩衣巫女被少昊、祝融的气刀震得翻身飞趺,眼看就已要持上烈炎劈来的火真气刀,瑶雩却突然斜冲而至,挡在她的身前。
我大吃一惊,真气应激而生,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然而已经迟了。
烈炎失声低呼,收刀后撒,瑶雩仍被气芒当胸扫过,顿时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撞在石柱上。
昌意大叫:“瑶雩!”我哑声怒吼,气刀哄然狂卷,将他与祝融、少昊尽皆逼退开来,抄身抱住瑶雩,她软绵绵地躺在我的怀里,脸色惨白,经脉俱断,连眼神都已经涣散了。
“共工!”彩衣巫女看见我,像是舒了口大气,倚着石柱,泪水倏然而下,柔声微笑道:“好孩子,我的好孩子,你果然也来了。”
姥姥!听到她的声音,我心神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北海一战,她不是已经死于烈炎之手,被悬首城门了么?难道那只是她的金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