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而去,绝不给别人报复的机会。 这也是他小时候在一个人那里学来的。 这人不大说话,说的每句话都令人很难忘记。 马行十里,他肩上扛着的那女人忽然吃吃地笑了。 孙剑道:“原来你没有晕过去。” 凤娟吃吃笑着道:“当然没有,我本来就想跟着你走的。” 孙剑道:“为什么?” 凤娟道:“因为你是男子汉,有男子气概,而且我觉得这样子很刺激。” 孙剑道:“毛威对你不好?” 凤娟笑道:“他虽有钱,却是个小气鬼,若对我不好,怎舍得为我花一千两金子?” 孙剑点点头,忽然不说话了。 凤娟道:“这样子难受得很,你放我下去好不好?我想坐在你怀里。” 孙剑摇摇头。 凤娟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个怪人。” 孙剑打马更急。 前面一片荒野,不见人迹。 凤娟已开始有些害怕,忍不住问道:“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孙剑道:“去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 凤娟松了口气,媚笑道:“我知道你想要找刺激,其实什么地方都一样的。” 过了半晌,她忽然又道:“我认得那姓方的女人,她叫朱青。” 孙剑道:“哦。” 凤娟道:“她真是个天生的婊子,每天都想和男人上床,若要她不偷人,简直比要狗不吃屎还难,我真不懂毛威能想出什么法子。” 孙剑道:“死婊子不会偷人的!” 他抱着凤娟的手忽然松开,凤娟立刻从他肩上摔下来,就像是一袋面粉似的重重跌在地上。 她尖叫道:“你这是干什么?” 孙剑的马冲出去一箭之地,再兜回来,骑在马鞍上冷冷地瞧着她。 凤娟伸出手,道:“快拉我上去。” 孙剑道:“我若要拉你上来,就不会让你跌下去。” 凤娟还想作出媚笑,但恐惧已使她脸上的肌肉僵硬,嗔声道:“你抢走我,难道就是把我带到这里来摔下我?” 孙剑道:“一点不错。” 凤娟大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剑笑笑,座下的马已绝尘而去,他做的事不喜欢向别人解释。 尤其不喜欢向女人解释。 凤娟咬着牙,放声大骂,将世上所有恶毒的话全都骂了出来。 然后她忽又伏地痛哭。 她痛哭并不是因为她全身骨头疼得像是要散开,也不是因为她要一步步走回去。
她痛哭只是因为她知道毛威不会相信她的话,绝不会相信孙剑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事。 孙剑若是真做,她反而一点也不会伤心。 世上本就有种女人永远不知道什么叫侮辱,什么才叫作羞耻。 她就是这种女人。 别人侮辱了她,她反而开心,没有侮辱她,她反而觉得羞耻。 她也永远无法明了孙剑的意思。 孙剑这么做,只不过是要毛威也尝尝自己老婆被人抢走的滋味。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老伯虽然也知道用这种法子来惩罚别人并不太好,但他却一直没有想出更好的法子。 很少有人还能想出更好的法子。 孙剑骑在马上,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老伯并没有指示他应该怎么样处理这件事,但他却相信就算老伯亲自出马,也未必能比他做得更好。 近年来,他已渐渐学会了老伯做事的方法与技巧。 他对自己觉得很满意。 黄昏时,老伯还是逗留在菊花园里,为菊花除虫,修剪花枝。 他喜欢自己动手,他说这是他的娱乐,不是工作。 看到文虎、文豹兄弟走进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