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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外多日,骆英必定对凌少爷你牵肠挂肚。凌少爷若得空,早些个去瞧瞧她吧。”高天低声道。
“骆英……你又怎知她心思?”凌郁心尖一颤。
“林红馆里看似热闹,她心里的寂寞又有谁能知道呢。旁人纵然想要与她分担,只怕是徒增她的烦恼。”高天叹了口气。
凌郁扫一眼高天,撞见他眼底诚惶诚恐的怜惜,不由得心中一动,对这粗莽汉子生出许多好感。
司徒峙的贴身仆人老耿从花园深处缓缓走了过来,垂首于丈许外说:“打扰凌少爷,族主请你过去书斋一趟。”
“骆英与我相识多年,她便如我的亲姊妹一般。我只盼她能遇上一人,真心实意地待她,绝不相负。”凌郁低声说完,旋即转身随老耿而去。
司徒峙的书斋永远严严实实关着房门。它神秘,寂寥,就像一颗紧闭的心。每回凌郁轻轻推门而入,都仿佛摸索着要走入义父曲折幽深的内心。
司徒峙招呼凌郁坐下说:“郁儿,来试试这大理滇茶,最宜冬时暖胃。”
凌郁把茶碗送到唇边,轻轻吹散热气,抿了一小口这暗红色的茶汤,一股暖流顺着腔子流进她肺腑里去。她珍视与司徒峙独处的时光,即便什么也不说,只这样静静坐着,恍惚亦能体味到寻常人家的父子亲情。
为着完颜亮的事,凌郁心上对司徒峙起了隔膜,只顾闷头饮茶。待司徒峙终于提到“颜公子”,她却漠然道:“义父说颜公子怎样,便是怎样。”
司徒峙瞧出凌郁眼底的赌气,有些不安,可又有些喜欢。他轻叹口气:“郁儿,有些个情形义父没跟你讲,是存了私心。世间大多事,往往上不得台面,可又不得不为之。你年纪还小,义父只愿你像今日这般干净清爽。”
冬日里吝啬的阳光一反常态漏进屋子里来,落在凌郁脚边,似是春日煦暖。她一颗心悠悠荡起,几乎要贴近她义父深藏的真心。却听他话锋一转,冷不防问道:“在霸州时你和阿晖说,给杨沛仑偷走的那部秘籍落入雕鹏山的深潭里去了。当真如此吗?”
凌郁听义父忽又重提《洛神手卷》之事,心上一惊,缓缓点了点头。
司徒峙审视着凌郁的眼睛:“你把当时的情形再细讲一遍。”
凌郁便又把雕鹏山上许青竹夺画、杨沛仑布阵、众人打斗、冰面破裂秘籍落水的过程重述一遍,跟上次讲的一模一样。
“那潭水有多深?当时没把秘籍捞上来,过后可有法子再捞?”
凌郁内心惊骇,心脏怦怦狂跳,一下下撞在衣襟下的画帛上。她犹豫着说:“那潭水深不可测,据说奇寒无比,当时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