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老兄的双锏,倘若真个和我相打的话,我就不敢只凭一双肉掌对你。”秦琼又问:“好,倘若你精益求精,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呢?”尉迟恭道:“我这门功夫,世代相传,奥妙无穷,倘若真练到化境,不论敌人多强,一定可以夺下他的兵器。”秦琼笑道:“好,倘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有一个是精通‘空手入白刃’功夫的,有一个是精通你的六十四路水磨鞭法的,这两个人打起来,是水磨钢鞭被夺呢?还是只凭空手的那个人被钢鞭打死?”尉迟恭呆了半晌,道:“这我倒没有想过。”这一席话以后,尉迟恭就殚心竭智,要解秦叔宝给他出的这个问题。终于创造了这一招“八方风雨会中州”的鞭法,由于他本身是个“空手入白刃”的大行家,因此所创的这一招已考虑到对方可能用的各种不同手法,对方倘若不知机急退,就定然不死也要重伤。也正是因此,所以尉迟南迟迟不愿使出这一招来。那姓牟少年一时大意,轻敌躁进,猛然间只见鞭影千重,如山压下,他大叫一声:“好鞭法!”就在这刹那之间,他也使出了绝顶轻功,身形平地拔起,尉迟南的长鞭一圈,正好把他的右腿圈住,把他从半空中硬拉下来!尉迟南喝道:“倒也,倒也!”那少年忽地笑道:“不见得啊!”身子悬空,陡然间竟然飞出左脚,直踢尉迟南的手腕,尉迟南怎也料想不到,钢鞭已经缠了他的一条腿,他还能够发力踢人,冷不及防,手腕寸关尺处,被他脚尖一踢正着,登时一条手臂麻木不灵,钢鞭脱手!
那少年带着钢鞭,在半空一个筋斗翻了下来,平平稳稳地站在地上,面不红,气不喘,笑嘻嘻的就解下了这条水磨钢鞭,双手递还给尉迟南。尉迟南接过钢鞭,黑脸泛红,呆了片刻,蓦地叫道:“姓牟的,我这回是真的服了你了!”那少年道:“多谢将军手下留情,要不然我这条腿早已跛了。咱们这回只能算是打个平手。”尉迟南心直口快,说道:“不然,我的水磨钢鞭缠上你的时候,固然是未尽全力,但即算那样,你的另一条腿还是踢得出来,你是足下留情,没有踢伤我的筋脉,我也是知道的了。我不会和你说客气话,哈哈,倘若咱们刚才各存敌意,那就将是两败俱伤,但我一定比你伤得更重。所以我是真的服你,向你认输。”那少年道:“谁输谁赢,那何必计较?咱们不打不相识,这才值得欢喜呢!”尉迟南叫道:“对,我交上了你这样一位好朋友,心中确是欢喜得很!我为你贬官三级,那也是毫无怨言的了。”那少年笑道:“哦,秦都尉差你出京的时候,是这样说过么?但你不必担忧——”尉迟南道:“我担忧什么?牟兄弟,你也忒小看我了,做不做官,并不放在我的心上。不过,我家是功臣之后,世代受朝廷之恩,不能跟你做强盗就是了。”那少年笑道:“我不是说的这个,我也知道你并不贪图富贵功名。但依我看来,秦都尉不见得便会执法如山,奏明皇上,将你贬官三级的。”尉迟南道:“何以见得?你哪知道,我这位秦大哥是铁面无私的人!我这次辱命而归,他焉能不处罚我?”那少年道:“你可知道你的兄长和这位秦大哥有一个最要好的朋友,就是铁摩勒,你回去不必隐瞒,依实对秦都尉说,我劫了的这批御马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