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离牙床不远处的一张圆几旁。温飞卿上前见札:“晚辈见过宫主。”琼瑶宫主脸上没一点表情,抬了抬手道:“不敢,姑娘请坐。”温飞卿稍谢走过去坐下,她刚坐定,琼瑶宫主劈头便问道:“姑娘跟李少侠既然不辞而别,为何又去而复返?”温飞卿欠身说道:“晚辈失礼,为此特来再见宫主,说明白。”琼瑶宫主神色一黯,摇头说道:“姑娘不必解释什么了,原由我已尽知,是小女的不是,赔罪的应该是我,即便这拒婚之举出自二位,二位是‘琼瑶宫’的恩人,我也断无责怪二位之理。”温飞卿道:“多谢宫主宽容。”琼瑶宫主道:“姑娘这么说,实在叫我说羞愧。”温飞卿话锋忽转,道:“晚辈刚才听宫主下令把兰妹妹……”琼瑶宫主两眼一睁道:“好个快嘴的丫头。”温飞卿道:“还请宫主别加怪罪。”琼瑶宫主威态一敛,叹道:“家门不幸,自己的女儿不争气,我能怪罪谁。”温飞卿道:“宫主可容晚辈斗胆说一句。”琼瑶宫主道:“姑娘有什么话,请尽管说就是。”温飞卿道:“多谢宫主,晚辈以为兰妹妹所以这么做,必然有她的道理……”琼瑶宫主凤目微睁道:“她有什么道理?赵玉书行为不端,就他加害小女那一桩已可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他那一点能比得上李少侠。我这么大年纪了,难道看人做事还不如她不成。”温飞卿道:“天下父母心,世上做父母的,没有一个不疼爱自己的子女的,也没有一个不是为自己子女好的………”琼瑶宫主道:“说的就是,这道理人人懂,她怎么就不懂。”温飞卿道:“晚辈不以为兰妹妹不懂。”琼瑶宫主冷笑一声道:“她要懂她就不会违拂我的意思了!”温飞卿道:“晚辈也不以为兰妹妹是违拂宫主的心意。”琼瑶宫主道:“她这还不是违拂我的意思,那是什么?”温飞卿道:“宫主不是世俗一般父母,于情之一事也应是过来人。宫主应该知道,这种事局外人是很难了解的。”琼瑶宫主道:“我不以为她跟赵玉书之间的事有什么难以了解的,姑娘难道不知道赵玉书是个怎么样的人么?”温飞卿道:“晚辈知道,武林中任何一人都知道,然而真正了解赵玉书的,恐怕只有兰妹妹一个人。”琼瑶宫主摇头说追:“姑娘这话我不敢苟同……”温飞卿道:“晚辈请问,在宫主的耳朵里,晚辈是个怎么样的人?”琼瑶宫主怔了一怔,迟疑着道:“这个……”温飞卿道:“传闻中的晚辈,应该是个凶残而又淫荡的女人,是不?”琼瑶宫主皱了皱眉,道:“这个……我知道姑娘不是那种人……”温飞卿道:“宫主是怎么知道的,该是因为宫主见过晚辈,有所了解,是不?在宫主没见晚辈之前,宫主定然会听信传闻,是不?照这么看传闻是不可靠的,也是顶害人的,众口可以烁金,唇,舌可以杀人,宫主该明白这道理。”琼瑶宫主似乎语塞,但旋即又道:”我知道赵玉书这个人,并不是只凭传闻,他下手抢夺李少侠的‘藏宝图’,这是事实。他以淫毒药物要加害小女,这也是事实。”“固然,”温飞卿道:“前者是一个小理,但也仅仅是个小理,只要大处说得过去,宫主似不必强求,那也无碍全豹;再说贪婪之心,十人之中九人难免……”
琼瑶宫主道:“这或可以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