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手掐着腰,直直伸出另一条胳膊,指向林远治:“你杀人!”“你杀了人!”随着常盛口中三个字落下,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守城将军林远治身上。虽然罗家讼棍是常盛踹出去的,可也确确实实是林远治接到他后,他才死的。林远治感受着周围众人怀疑的目光,接过身后儿子递过来的方巾,擦干净罗家讼棍死时溅了一脸的血迹,怒视着常盛,用力一拍身前的桌子。轰然一声,全部是由硬木制成的方桌,在林远治一掌之下,轰然碎裂。“常盛,这人分明是你打死的。刚才在我一接那讼棍的瞬间,我所抓之处,一股含有真气的暗劲猛然冲出,所以他才身体炸裂而亡。其实在之前,你那一脚就已经把他踹死了!”“你胡说。”常盛一脸愤怒的指着林远治:“分明是你打死的人,你为什么要冤枉是我杀死的。县老爷,他杀了人,快把他抓起来。”“混张东西。”林远治一气之下,又想拍桌子,可举起手掌才发现桌子已经被他拍烂了,没有桌子可拍,于是一摆手,怒道:“我堂堂一个将军,跟那个小讼棍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杀死他,可你不一样,刚才他说去京城告御状,你以为他是要找你在京城的父亲告状,所以就出手杀了他,对不对!”林远治说道最后对不对那三个字时,猛然变成大喝,想要把常盛吓住,让他承认是他自己杀人。
“老混蛋,老子跟你也是无冤无仇,那么你还不是吩咐你的大管家,勾结我常家的三个恶家奴想要害死小爷!”常盛心中暗骂一声,指着林远治大声喊道:“是你,是你,就是你。我不管反正就是你杀死的人。”一边叫着,常盛身子就地一倒,趴在上翻滚起来,一边翻滚还指着林远治,撒泼道:“你赖皮,就是你打死的人,你还说是我,你赖皮,不要脸。”林远治看着倒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的常盛,心中肺都要气炸了,人分明就是常盛打死的,那傻子竟然还说是他打死的,现在更是开始撒泼了,可常盛是一个傻子,他却是堂堂一个将军,怎么能学常盛一样撒泼打滚!常乾易看着林远治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心中大是痛快,不过他心中也清楚,真正打死那讼棍的应该就是常盛,再闹下去也没好处。“林将军,不知道你杀了人是要偿命呢还是要赔钱?如果赔钱的话,我们常家可以帮你支付一半的钱。”“常乾易,你不要血口喷人,林某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而且,这罪名也不是你能定下的。”林远治虎目一凝,抬起头,望向坐在台上的吴世举。吴世举早已不爽林远治,可林远治可不归他统管,而是属于军方,就凭借眼下之事想要上报军方定林远治的罪名,显然是不可能的。“咳咳。”吴世举咳嗽一声,重新吸引众人的目光后,开口说道:“关于罗家讼棍的死,事发突然,案件复杂,杀死讼棍的真凶是谁,本官还需慢慢调查。”“明摆着的事,还需要调查?林某今天是领教吴大人的查案手段了,开始偏袒常盛,现在常盛当庭杀人,你又说要调查。林某虽然不是文官,但今天林某回去后,一定也要往上参你一本。”林远治挥手一摆,转过身就要离开。看到这,常盛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拦住林远治的去路,愤愤不平道:“你杀了人这就想走,你不用挨打吗?”说着,常盛的目光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