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是祛除了,但是未想到这鸩烟之毒是如此剧烈,他整整昏迷了一夜才渐渐苏醒。”仲孙双成笑意盎然地道:“以姐姐推测,他醒来后必对妹妹感恩不迭,再也不会跟你打架的啦!”路雁螓首微颔,幽幽地道:“确如姐姐高见,只是他并不知道当时救他的人就是曾经险些要与他动手的我!”仲孙双成闻言怔了一怔,大惑不解地诧声道:“妹妹,这却是为何?”路雁迟疑了一下,然后幽幽一叹道:“因为小妹以前与他两次见面均是面覆黑纱……”仲孙双成诧声又道:“这又是为什么?”路雁娇靥上掠起一丝歉然苦笑,声音低微地道:“此点请姐姐谅宥,小妹有不得已的苦衷,目前恕难奉告,日后姐姐当可明白!”仲孙双成倏地默然,暗忖:既是人家别有苦衷,自己岂能再问下去?遂自微笑道:“这件事,我们暂不去谈它,后来呢?”路雁又是一阵娇羞无限;半晌,面色一整,毅然说道:“后来小妹就不顾羞耻地向他吐露了心意……”仲孙双成突然笑问道:“姐姐想他定是接受啦!”路雁螓首微摇,神色黯然,目光幽怨地道:“他要是接受了,小妹今日也不会为情而一苦若此!”仲孙双成芳心中陡为路雁升起一缕不平之感,暗忖道:这柳寒到底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竟如此狂妄自大?难道他是个铁石心肠的木头人儿?心中如此想,口中却轻声说道:“这个人真是太不懂情义,这么说来,他是拒绝妹妹一番心意啦!”路雁螓首又微微一摇道:“也不是!”仲孙双成不禁急道:“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都快急死啦!”路雁歉然一笑道:“他在我对他有恩的情形下接受了小妹的心意,但是他又说他在我以前已认识了两位姑娘,要看她们二位的意见如何!”仲孙双成轩眉呼道:“真是岂有此理!不过,他这种君子作风确也令人敬佩!”随即由衷地道:“如果姐姐是那两位姑娘中之一,对妹妹你喜爱都来不及,更不会拒绝!”路雁脱口道:“但愿如此!”话一出口,猛觉此话过于露骨,羞得一颗螓首又倏地垂下。仲孙双成将妙目凝注在路雁一颗低垂乌云螓首上,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但对路雁只有惺惺相惜之感而绝无一丝轻视。半晌,路雁又缓缓将螓首抬起,黯然地道:“造物弄人,一点不假,就在小妹与他谈得投机之际,竟无巧不巧地被那两位姑娘之一路过碰上……”仲孙双成不禁暗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脱口惊呼道:“哎呀!这,这怎么办?”路雁苦笑道:“她误会之下一怒拂袖而去,他也在尴尬万分之下与小妹订下后会之期,匆匆赶去。”说完,娇靥上陡然升起一片愁云,妙目中也自泪光隐现,泫然欲泣。仲孙双成想不到美艳照人的路雁也会有如此一段排恻动人的通合,至此也不禁暗暗为她情海前途担忧不已。但是尽管她与路雁一样地正在忧心忡忡,她口里却不便再使路雁愁上加愁,增加她的负担。她只有勉强微笑地劝慰道:“妹妹不必如此忧伤,柳寒既然不是忘旧之辈,也断不会是弃新之人,你既与他订有后会之期,何妨善自珍摄,以便来日重叙,唉!但愿他此去能使彼此误会澄清,姐姐预祝你们一修四好!”路雁神色迷茫地如花娇靥上浮起一丝凄凉苦笑,道:“多谢姐姐!事到如今也只好尽往好处想啦!”说罢,低低地轻喟一